“李某自從第一次殺人開始就在思考.......”
看著地面之下破土而出的倀鬼們,李夏臉上笑容更甚:
“這些修士哪一個不是歷年修煉,花費(fèi)無盡的努力與歲月才能擁有如此修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死在李某人的劍下,化作一道塵埃飄散在天地之間,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可惜你別殺啊.......”
舒秋巧吐槽。
隨后,就見李夏一揮手,那樣子簡直不像是在面對千軍萬馬,而是在對著忠實(shí)的聽眾演講:
“在漫長的思考過后,我終于得到了結(jié)果,我不應(yīng)該讓他們的生命就這樣浪費(fèi),我曾經(jīng)考慮過制作萬魂幡,但是只留下魂魄,他們的實(shí)力又會大幅度降低。”
“我實(shí)在是覺得,如此利用實(shí)在是效率不高......不對,實(shí)在是有辱他們生前的苦修,恰好我的家鄉(xiāng)有老虎驅(qū)使倀鬼之法,我轉(zhuǎn)念一想,何不把他們煉制為倀鬼,供我驅(qū)使呢?”
“在此李某還要多謝各位,若不是各位提供的生機(jī),李某還真沒有辦法喚醒如此之多的倀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猩紅色的血獄之中,地面裂開了龜裂的縫隙,仿若深淵的嘴吻。
一陣幽冷的風(fēng)從裂縫中呼嘯而出,如同亡靈的哭泣,隨即一千七百多只倀鬼惡靈般的身影緩緩從中鉆出,它們的模樣猙獰,發(fā)出刺骨的尖嘯。
這些倀鬼的眼窩空洞無光,散發(fā)著骷髏般的幽綠光芒,卻充滿了饑渴與兇殘。
它們的身體半透明卻仿佛被無盡血液染紅,枯瘦如木槁,手臂過度延展,揮舞著如鉤如爪的利刃般的手指。
“那個是血魔......還有蘇依凌?!不是,這么好看的大姐姐怎么給你整的這么惡心?!”
在舒秋巧的吐槽聲中,倀鬼們似泄洪的潮水一般,悍不畏死地向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洶涌而去,腳步踏在血泥之上,濺起一片片鮮血。
地面的血液如同生命一般流動著,伴隨著倀鬼的步伐聲,整個血獄充滿了來自死亡的冰冷宣告。
一百五十位金丹修士和上千名筑基修士面對著這如洪水般的倀鬼軍潮,瞬間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們的神情從最開始圍殺時候的興奮轉(zhuǎn)為驚恐,繼而轉(zhuǎn)為慌亂。
金丹修士本以為他們這些魔修早已稱得上是生死看淡,卻也難抵此刻心底生出的一絲絕望感。
而筑基修士們更是不堪,在這股強(qiáng)大的死亡壓力下,已有人手足無措,神色渙散,連結(jié)成的陣法也露出了破綻。
心中的戰(zhàn)意、信念仿佛都在這一個瞬間消散,唯有求生的本能驅(qū)使他們掙扎,整個陣營在這無形的恐懼和真實(shí)的死亡面前變得岌岌可危。
緊接著,連綿不絕的慘叫之聲在軍陣之中蔓延。
倀鬼大軍殺不絕,屠不盡,而進(jìn)入的修士大軍一旦死亡,就會立即被血獄轉(zhuǎn)化為倀鬼。
不僅如此,血獄還在不間斷的抽取修士大軍的生機(jī),為倀鬼提供生命。
“你這個怪物!邪魔!域外天魔都沒有你邪魔!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到底是哪里來的?!”
魔南真人拼命斬殺著倀鬼大軍,在短短時間,原本一千七百多只倀鬼就迅速膨脹到三千以上,而他的修士大軍早已被屠戮殆盡。
哪怕魔南真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一位元嬰巔峰修士,在面對大軍圍剿的時候也不可能比李夏做的更好。
“喂喂,你可是魔道啊,怎么能這樣罵人呢。”
李夏臉上的鮮血已經(jīng)覆蓋了整張面孔,使得他看起來猶如修羅一般。
“你?!”
魔南真人左右看去,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他遲早要被淹沒在這倀鬼的海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