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年在云安身邊坐下,云安站起身,很嫌棄的樣子。傅霆年知道,云安這是嫌棄唐昭抱過他。
“唐昭哭得很傷心,我不該對她動惻隱之心,我覺得把我趕出去都是輕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應該跪搓衣板,甚至榴蓮。”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這就給張媽打電話。”
很快,張媽拿著搓衣板和榴蓮急急忙忙來了。有苗鳳琴和爺爺陪著,云安放了張媽一天假。張媽正在家好好休息,突然接到傅霆年電話,讓她買的東西更是驚訝,疑惑的把東西放下,傅霆年就讓她離開了。張媽不明白,平時不吃榴蓮的先生和少奶奶,怎么突然讓她買榴蓮,還有搓衣板。家里洗衣服都是用洗衣機,要搓衣板做什么?
關上門,傅霆年指著地上的搓衣板和榴蓮:“先跪哪個?”
云安目光在搓衣板和榴蓮上掃過,剛想開口,胃里有東西往上翻涌,她捂住口鼻跑向衛生間,把自己反鎖在里面,任傅霆年怎么敲也不開門。
聽著里面嘔吐的聲音,傅霆年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把榴蓮,扔了。”
良久,從里面響起虛弱的聲音,傅霆年這才明白過來,云安之所以嘔吐,是榴蓮氣味所致,他趕緊把榴蓮包得嚴嚴實實,扔到大門外面的垃圾桶內。回來后打開所有窗戶,又換掉身上衣服,再把手洗干凈,確認身上沒有一絲榴蓮氣味,這才來到衛生間門口。
“云安,把門打開。”
門開了,云安臉色很差,吐得太狠了。
傅霆年伸出去的手還沒挨到云安,云安就躲開了。
“不用,你讓開。”她有氣無力的說。
傅霆年只得側開身,云安腳步虛浮,還沒走兩步,就要倒下去,傅霆年趕忙接住她。
“不要你……”
“看在孩子的份上。”
云安安靜下來,不再掙扎,老老實實呆在傅霆年懷里。
傅霆年抱著她,沒有急著把她放在床上:“我身上的衣服都換了,還好我沒有碰……不然手都保不住。”
云安沒有氣力說話,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她直起身,扭頭就看到傅霆年直直地跪在地上,膝蓋下面是搓衣板。
他還真跪搓衣板,不覺又心疼起來。
“你跪了多久?”
“昨晚你睡著后一直跪到現在。”傅霆年眼底是淡淡的鴉青色,下巴也冒出一層胡渣。
“起來吧。”
得到命令,傅霆年慢慢站起來,欲言又止。
“你去書房睡吧。”云安心下郁氣還沒完全消散。
“好。”
云安說什么就是什么,傅霆年早就在心里給自己定下這條不可動搖和違背的準則。
他慢慢轉身,艱難邁出步子,才走幾步,身體就彎下去,兩只手輕輕揉著膝蓋。
跪了一晚,腿和膝蓋都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高大的身體彎成九十度,云安心疼得緊,脫口而出:“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來床上躺著吧。”
到底還是不忍心,云安下床去扶住他。
傅霆年趁機把云安擁入懷中:“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云安沒有等來滿意的結果,第二天一早等來的卻是更加震驚的消息。
媒體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傅霆年和唐昭的照片,以及好事者扒出來的消息,一個個爆炸性的標題幾乎霸占了網絡。而那些照片和消息,云安很多都沒見過,更不知道。最要命的是那些消息全都是負面的,大罵傅霆年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玩弄女人的混蛋,網上一片討伐聲。對唐昭全是同情。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