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趙家峪村口那根木樁旁邊來了個六十多歲的拾糞老頭,一個勁兒地在木樁周圍晃蕩。
和尚遠處隱蔽觀察著,知道這家伙必然就是朱子明的下線。
因為在木樁周圍一直都是干干凈凈的打谷場子,哪里來的牛糞給他拾?
那老漢在觀察到周圍沒有什么危險以后,蹲下來借著收拾糞筐子的機會開始扒拉那木樁子。
看到這個情況,已經可以斷定這老漢必然就是漢奸了。
那和尚哪里還忍得住,一把掀開自己身上的偽裝,如同一頭豹子一樣直接就沖了出去。
當場一腳踹在那老漢的肩膀上,直接給那老家伙踹出兩三米的距離。
而且,在踹中這老漢的時候,還聽到了嘎巴一聲響,顯然這老家伙的骨頭已經折了。
直到這個時候,跟著和尚一起埋伏的另外兩個戰(zhàn)士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撤掉身上的偽裝,跑出來按住了這拾糞的老家伙。
“和尚,你個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萬一把這老頭給踹死了怎么辦?”跟在和尚后邊的一個戰(zhàn)士埋怨道。
萬一被踹死了,后邊問不出個東西來,團長和政委要批評他們的。
和尚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看見狗漢奸,心里火就壓不住。
不過,你們放心,我是對著這家伙的肩膀和胳膊踹,不會要了他的命?!?
那兩位戰(zhàn)士把那老頭控制住了,左肩耷拉著,胳膊扭曲過一個非常不自然的角度,顯然這是已經骨折了。
......
當朱子明在如往常一樣洗漱并且準備早操時,他被好幾個的戰(zhàn)士團團圍住,他已經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敗露了。
朱子明被押著來到了團部,在獨立團核心三人組以及幾位營級干部的見證下,開始了對他的審判。
“朱子明,這個拾糞的老漢已經交代了,他是鬼子安排在我們根據地的內線,以拾糞的方式為掩護,傳遞情報的漢奸?!?
趙剛直接開口點明了這老漢的身份。
朱子明雙眼無神地看了眼這拾糞的老漢,其實他并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按照約定把情報放在指定位置就算完成任務了。
朱子明木然地點點頭。
“朱子明,我們安排盯梢的同志看到你昨天在木樁里塞了這張紙條,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趙剛揚了揚手中那張紙條,赫然正是朱子明的筆跡。
朱子明看了看那張紙條,眼神徹底無神,在如山的鐵證面前,他知道自己抵賴也沒有任何作用。
“我當了叛徒?!?
朱子明嘴唇顫抖著吐出了幾個字。
“團長,政委,我也不想的啊,他們那么多的酷刑我都熬過來了,可是那鬼子要凌遲我啊。
他們要一刀一刀地把我身上肉全部割下來。
鬼子要把我割成骨頭架子。
我實在是熬不住啊?!?
說到這兒,朱子明已經涕淚俱下,幾乎已經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于業(yè)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叛徒,對于朱子明所敘述的這一些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戰(zhàn)爭不是請客吃飯,根本不存在任何溫情。
既然踏上了戰(zhàn)場,就要有隨時赴死的準備,即便是于業(yè),也做好隨時去死的打算。
“說吧,在鬼子的酷刑之下,你泄露了我們獨立團什么秘密?”趙剛冷冷地問道。
在攻破了朱子明的防線以后,絕對問出了足以控制朱子明的籌碼,而絕非一張簡簡單單的悔過書或者自白書。
朱子明猶豫了一下,朝于業(yè)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說了我們獨立團炸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