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強穩住,可體內氣血翻涌,一時沒壓住,便有些許血跡溢出了嘴角。
好在齊長老并沒有想當場打殺他的心思的,氣勢一放即收。但,看向沈牧之的目光里,從原先的冷漠,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幾歲了?”齊長老忽地問了一句。
沈牧之抬手抹了一下嘴角,面不改色地隨口胡扯道:“再過幾月,便要五十了?!?
齊長老聞言,鼻中微微哼了一聲,旋即說道:“大劍門那幾個天之驕子,老夫基本都見過。但印象中,似乎沒有你??磥?,你不是大劍門的人?!?
沈牧之剛要點頭說是,旁邊早已回過神的林長纓卻在這時,猛地搶先答道:“他是我師叔的弟子?!?
“你師叔的弟子?”齊長老意外地看了林長纓一眼,略帶疑惑地問道:“你是說,他是趙正光的弟子?”
林長纓忙點頭:“是的?!?
齊長老復又看向沈牧之,打量了一下后,問:“你是趙正光的二弟子?”
林長纓大概又怕沈牧之不肯配合,忙又答道:“是的,他叫趙和?!?
齊長老聽了,看看林長纓,又看看沈牧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片刻安靜后,忽又朝著沈牧之問道:“你剛說人不是你們殺的,可有證據嗎?”
證據?
沈牧之又怎么會有證據!
他抬眸迎向齊長老的目光,平靜答道:“沒有證據。不過,我們沒有殺他的理由。他和……我師妹去城外決斗一事,知曉的人更是不少。他死了,我們的嫌疑最大,我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而且,哪怕是沖著他是大明劍宗弟子的身份,我們也不會殺他!”
齊長老聞言,沉吟著微微點了點頭,道:“倒是有幾分道理!”說著,目光忽又跳到一旁的林長纓身上,看了一眼后,話鋒又是一轉,道:“可是,人到底已經死了,當時最有可能下手的就只有你們了!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那這殺人的罪名,你們就只能擔著了!”
沈牧之沉默不語。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證據,可這事如果說出來,也未必有用,甚至有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思慮再三后,他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當時在場的除了那個大明劍宗弟子之外,還有一人。請問前輩,那人如今怎樣?可還活著?”
齊長老點頭:“還活著?!?
沈牧之見后,便說道:“如果我們真要殺人,沒理由放走一人,只殺一人的!”說著,微微一頓后,又加了一句:“不知前輩可否問過另一人,當時是否有瞧見兇手是何人?!?
齊長老看著他,靜默了一會,旋即說道:“他說了,兇手就是你?!?
“不可能!”沈牧之立馬反駁道。
“為何?”齊長老冷冷反問。
沈牧之迎著他那深邃的目光,心頭忽然微跳了一下,一個念頭隨即躍入腦海,已經到了嘴邊的回答,驀地一頓,再出口時,已經不是原來的回答:“當時我發現師妹遇險過去救援的時候,確實出劍打傷了那位大明劍宗的弟子,但另一人只是擊退,他當時沒有絲毫停留,立馬就跑了。我和師妹都沒有去追他!之后,我聽到有人放了響箭,我擔心再來人糾纏,所以就打暈了那個大明劍宗的弟子,然后帶著師妹離開了那里。再之后,我們就在山中隨便尋了一個地方休息了兩個時辰,等我師妹傷勢好些后,就往邊關方向去了。直到我們遇上剛才帶我們來的張道友之前,我們都沒再見過包括那位大明劍宗弟子在內的任何人。所以,人不可能使我們殺的?,F在人死了,另外一人又說兇手就是我,可當時我出劍之時,我并未直接現身,他又如何知道是我?這中間,到底是他撒謊了,還是他誤將兇手當做是我了呢?”沈牧之一下子說了一大段話后,直接朝著這位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