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一部分是托了何羨哥的福。他送的傷藥,止血生肌的效果很好。
想到傷藥,沈牧之將左手重新包扎固定好后,又將腰間放的那些符箓還有何羨哥送的傷藥都一一拿了出來。
那天夜里大雨,他運氣好,昏迷的時候,人是面朝下摔的,這幾張符箓當時被藏在胸前衣服里,雖然有些打濕了,但上面的符文還是完好的,不影響使用。
只不過,他身上東西本來也不多,那天夜里這么一來之后,如今尤大哥送的兩張雷符都已用掉,金長老送的風雷球也只剩下了一個。
風行符倒是還有三張,可這東西用來逃命雖好,但要想單靠這東西報名,還是不太可能的。
若是打起來,還是風雷球或者雷符這些東西,更好用一些。
至于何羨哥送的玉佩,對于普通士兵或者武夫的刀劍攻擊,并無什么防護效果。這一點,在那天夜里的亂戰當中已經得到了驗證。
這兩天下來,身上帶的傷藥也已經所剩無幾。當時何羨哥送的藥其實有不少,但當時離營的時候,一是要輕裝簡行,二是根本也沒考慮自己會被困在這里,所以他只帶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留在了父親的大營之中。那天夜里為了止血,他當時腦子也混混沌沌的,用的時候,沒注意量,一不小心,就將這傷藥用得差不多了。
沈牧之整理著這些東西,心頭有些沉重。
他這一次雖然活下來了,但接下去的形勢,卻依然很嚴峻。如今元軍巡查嚴密,山林邊緣處,又布了不少暗哨,他想從這里離開,就只能從山中走往西走,而且不能離山林邊緣太近,免得驚動那些暗哨。
只是這山中,又有大蛇之類的兇物,還有白衣女子那般不知是人還是鬼的神秘高手,昨夜雖然他安然度過了,可之后他未必還能有這樣的幸運。
那個女子的手段,抬抬手就能置他于死地,真的是由不得他不把他當時的警告不當回事。
所以,他不能一直冒險留在山中。從這里到喒風口,足有數百里路,他不可能一直都走山路,他必須得盡快離開這片山林才行。
不過,元軍的警戒線到底拉了多長,現在他還不知道。他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元軍的警戒線不要布得太長,最好是能讓他今夜入夜之前,就找到機會,離開山林。
而他只要離開這里,避開這邊的這些元軍之后,接下去到喒風口這段距離的安全問題應該不大。
他當時潛入元軍大營的時候,是帶了何羨哥送的假面皮的,就算當時那個‘硬茬子’記得他的面容,記得的也是他帶著的假面皮的樣子。
幸好當時他跟著三皇子去找父親的時候,沒有表明身份。所以即使他之前的猜測是真,是父親身邊的親信給元軍這邊送了消息,元軍這邊應該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如此一來,到時候,他只要避開了這邊的元軍,從山林中離開,然后將面皮一摘,即使遇上追查的,只要小心一些,應該也不太可能會被認出來。
當然,風險還是有的,大元這邊說話的口音,跟金國這邊,還是不一樣的。他的口音,更是金陵那邊的,稍微有些見識的,很有可能會聽出來。
但如果能尋到一個金國那邊過來的商隊,想辦法混到商隊之中,跟著商隊一起行動,風險就會小很多很多。
當然,到了喒風口之后,還是會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如何過關。
他身上沒有關碟,想要正大光明的過境,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能混就混。如果實在混不過去,就只能強闖了。
他身上還有風行符,只要不被元軍纏上,脫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喒風口那邊也有金軍駐扎,距離大元關口并不是很遠,他只要在元軍追上之前,能跑到金軍駐扎位置附近,就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