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便猛地沉到了底。
    “他怎么樣?”玄誠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焦聲問道。
    “心脈幾乎寸斷,還中了毒。”何羨睜眼看他,聲音無比的平靜。可正是這般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背后滔天的怒火。
    玄誠聽到這話,身體不由得僵了一下,脫口問道:“怎么會這么嚴重?”說著,就已慌忙探手去抓沈牧之的胳膊。
    何羨往旁邊讓了讓,任由著玄誠給沈牧之檢查。
    一如他之前,玄誠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到最后,他收回手,看向沈牧之臉上那緊閉著的眼睛下泛出的烏青,咬牙問道:“是林芳菲,對嗎?”喑啞的聲音,滿是殺機。
    何羨沒有回答,只問他:“血玉液還有嗎?”
    玄誠點頭:“有,不過,這東西解不了他體內的毒。”
    “毒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先給他喂藥吧,他心口那團能量,撐不了多久了。”何羨說完,起身就往外走去。
    玄誠忽然叫住了他:“何羨,牧之的命,是我師兄用命換回來的。另外,你應該也清楚,當初我為何會答應你來這里。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種骯臟手段下!”
    何羨腳下一頓,旋即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玄誠說完,便不再看何羨,轉頭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玉瓶。這瓶中的液體,乃是世間罕見的血玉液,曾經祁靈門的圣藥,其制作方法,如今早已失傳。玄誠手中,也不過就這一瓶。
    這血玉液,光一滴,就能活死人肉白骨,也確實能暫時續上沈牧之那破碎的心脈。但也只是暫時,畢竟這不是一般傷勢,最后能不能撐下來,還得看他自己命數。
    可除開心脈之外,沈牧之體內如今最大的威脅,卻是那如毒蛇一般,正在他體內吞噬所剩不多的生機的毒素。
    這會兒,沈牧之體內有那團不知是什么的金色能量護住心脈,那些毒素暫時還不能侵蝕心脈,可這團能量能撐多久還不知道,一旦這金色能量耗盡之前沒有找到解藥,那么續上了心脈,反倒是讓這毒素更快地蔓延入心,然后徹底地神仙難救。
    這林芳菲的手段,果真是狠辣無比啊!
    玄誠閉上眼,壓下心頭洶涌殺機后,手上一動,將一滴血玉液從玉瓶中倒出,滴入了沈牧之的唇間。
    鮮紅如血一般的液體,倏忽一下就消失在了他的唇間。
    而后,很快,他原本雪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多了一絲血色。
    玄誠看著,神情并沒有輕松下來,反倒是更多了幾分緊張之色。
    小梅園外,何羨剛出來,就遇上了匆匆而來的周煜還有于新等人。
    周煜碰上何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