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業(yè)坊,摘星樓。
這家酒樓的老板就是因為喜歡李白的《夜宿山寺》,方才建了這座高達(dá)五層的酒肆,招攬京城的文人墨客前來飲酒。
酒肆老板定下規(guī)矩,若是能夠作一首有水平的詩歌,免除酒錢。
正是因為這樣的“雅規(guī)”,所以惹得長安甚至是大唐各地的文人騷客紛至沓來,只求在摘星樓一展身手。
“哎呦,這不是王御史嗎?大唐詩佛駕臨,摘星樓蓬蓽生輝。”
摘星樓負(fù)責(zé)迎客的掌柜是個頗有才華的女人,名字叫做金香玉,年逾四旬,卻依舊風(fēng)韻猶存,走起路來豐乳肥臀,風(fēng)情萬種。
在李白崛起之前,王維堪稱大唐詩歌界的扛把子,被公認(rèn)為水平要在賀知章、李適之、張九齡等人之上,金香玉自然對他記憶深刻,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王維捻著胡須大笑:“呵呵……難得金掌柜還認(rèn)得王維,詩佛的雅號愧不敢當(dāng)。我今天給你帶了兩位頂級的詩人,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才高八斗。”
“哈哈……那感情極好!”
金香玉馬上朝王維身后的李瑛和李白打量了過去。
雖然李白看起來瀟灑不羈,但李瑛身上的貴氣卻是讓人望而生畏,金香玉打眼一瞧,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由于穿著便裝,李瑛并沒有帶太多隨從,只帶了貼身小太監(jiān)吉小慶,以及另外兩名分別叫做伍甲和陸丙的貼身侍衛(wèi)。
“呵呵……這位公子是?”
金香玉滿臉賠笑的上前,就要挽李瑛的胳膊,卻被吉小慶一把推開。
“不要靠近,我家主人有潔癖。”
來過摘星樓的宦官太監(jiān)也不在少數(shù),金香玉一眼就認(rèn)出吉小慶是個小太監(jiān),那么能夠使用太監(jiān)的,至少是王爵以上的大人物。
長安城里的王爵將近百位,微服來摘星樓看熱鬧的經(jīng)常有,金香玉知道他們最忌諱暴露身份,當(dāng)即不再多問。
“啊哈哈……奴家這樣的俗人確實不配碰貴公子。”
金香玉打個哈哈,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王御史,樓上請。”
王維頷首問道:“樓上可還有雅間?”
“有的、有的。”
金香玉連連點頭,招呼一聲:“小石頭,帶幾位貴賓上三樓黃山廳。”
李瑛背負(fù)雙手,仔細(xì)打量這座酒樓。
只見整體都是用木材建成的,刷了厚厚的朱漆,看起來雕梁畫棟,富麗堂皇。
樓頂高懸一塊藍(lán)底鎏金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摘星樓”,據(jù)說乃是草圣張旭所題。
酒樓內(nèi)的墻壁上到處懸掛著詩歌,幾乎全都是來此飲酒的文人墨客所作,一幅幅琳瑯滿目,仿佛一個大型的書法詩歌展廳。
中間的挑高中庭上懸掛著兩塊大幅木匾,上面正是李白的《夜宿山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哈哈,太白兄,有你的這幅佳作壓場,咱們今天的酒錢應(yīng)該可以免了。”
王維大笑著拍拍李白的肩膀,和他一左一右,簇?fù)碇铉狭巳龢恰?
摘星樓此時已經(jīng)高朋滿座,推杯換盞,吟詩作賦之聲不絕于耳,聽起來熱鬧非凡。
三人來到黃山廳落座,吉小慶與伍甲、陸丙守在門口,嚴(yán)禁閑雜人等靠近。
李瑛對李白道:“太白先生乃是詩壇奇才,寡人仰慕久矣,我的良媛崔星彩更是對你奉若神明。今天寡人請客,先生盡管點菜,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山里跑的,寡人都能給你弄來。”
“哈哈……殿下謬贊了,李白愧不敢當(dāng)。”
李白連聲謙虛,甚至主動討好李瑛,“殿下的《詠盛唐》才是千古佳作,尤其是那句九天闔閭開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