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在門童的引領下來到客廳,見到楊玉環之后納頭便拜。
“義母在上,請受兒子一拜!”
在楊玉環和楊國忠一臉錯愕之中,安祿山已經“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禮成,小的們,把我給義母準備的禮物抬進來!”
不等楊玉環說話,安祿山大手一揮,吩咐手下把箱子抬進來。
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抬著兩口箱子走進屋內,把箱子放在楊玉環面前,發出“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
安祿山親手掀開箱子,里面赫然是黃澄澄的金錠。
“義母,這里是兩千兩黃金,是干兒子給你準備的認親禮!”
楊玉環忍不住捂嘴嬌笑:“安將軍,你開什么玩笑?我今年不過才二十歲,你至少得四十歲了吧?你認我做義母,不讓天下人笑死?”
“兒子今年才三十五,年輕著呢!”
安祿山拍著圓滾滾的肚子,憨態可掬的道:“要不是義母在圣人面前替我說好話,我安祿山哪能這么順利的坐上平盧節度使的位子?你就是我的再生母親,安祿山必須認你做娘!”
楊國忠在旁邊看的瞠目結舌,心中暗罵:“這狗東西比我還無恥啊,簡直沒有下限!我要拜李瑛為義父,我倆歲數尚在伯仲之間,你這比五娘大了十五歲,竟然還要拜她為干娘,簡直是恬不知恥!”
見安祿山不像開玩笑,楊玉環琢磨了片刻,最終點頭答應:“既然安將軍一片孝心,那我就答應你了。不過呢,你只能在沒人的時候喊我義母,不許在外人面前叫!”
“多謝干娘!”
安祿山再次跪拜,把兩口箱子推到楊玉環面前,“區區薄禮,干娘請笑納!”
見楊國忠面色不善,安祿山知道他是惱怒自己沒有答謝他,當即大笑著拍拍手掌。
他的隨從背著一個褡褳走進屋內,然后從腰上解下來交給安祿山。
安祿山雙手呈給楊國忠:“愚兄能夠坐上平盧節度使的位子,多虧了楊兄跑腿傳話,這里是二百兩黃金,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安祿山給楊國忠準備的禮物雖然不能跟李瑛和楊玉環的相比,但二百兩黃金折合兩千貫銅錢,足夠楊國忠十年的俸祿,也算是誠意十足。
他那黑著的臉這才多云轉晴,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將軍為了謀求這個平盧節度使,至少已經送出了上萬兩黃金,你到底有多少家底?”
安祿山呲牙笑道:“天機不可泄露,總之比楊兄想象的還要多!”
楊國忠捻著胡須道:“契丹各部加起來也不過幾十萬,歷任契丹可汗李盡忠、李萬榮、李娑固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財產吧?”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安祿山笑而不答。
楊國忠嘆息:“安兄這是拿我當外人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并無他意?!?
安祿山懶得解釋:“反正是我擊破異族時繳獲的,楊兄不必多問了!”
安祿山效力的幽州周邊形勢復雜,有突厥、室韋、契丹、渤海國、靺鞨、回紇、黠戛斯等異族,安祿山不說,楊國忠也猜不到他是從哪里繳獲的,只能作罷。
喜獲二百兩黃金,裴氏笑的臉上樂開了花,當即命令下人設宴,盛情款待楊玉環和安祿山。
“干娘,兒子敬你這杯酒!”
“來來來、干娘,兒子再敬你一杯!”
“這是最后一杯,干娘一定要喝了它!”
安祿山頻頻舉杯,一個勁的勸楊玉環喝酒。
“祿兒,為娘不能再喝了,再喝怕是就要醉了……”
楊玉環心中高興,開懷暢飲,直喝的面泛桃花,美不勝收。
楊國忠打趣道:“外甥,別光給你干娘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