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八點,距離“濱江苑”約五百米外的一條街道的咖啡館中。
再度換上白領(lǐng)裝扮的咲川心和悠閑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依舊是單人桌。
“您好女士,您的意式濃縮。”穿著一襲白衣、扎著高馬尾的女性服務(wù)員將咖啡放下。
“謝謝。”咲川心和禮貌地回以感謝,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
“叮鈴~”
咖啡館門口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位臉上帶有明顯皺紋,但并不多,只有寥寥幾條,天然帶著一股歐洲白人貴族那般的優(yōu)雅氣質(zhì),卻頂著一張標準的東亞面龐,看起來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推門走入。
他穿著一套得體的黑色燕尾服,雙手各套著一黑一白兩只輕紗手套,左胸口處,還用金色絲線繡著一個字母“A”。
光從衣裝上來看,他就像是一名馬上就要前往音樂廳進行一場演出的音樂家。
走至柜臺前,男人沒有看菜單,而是輕車熟路地對店員說了一句“老樣子”。
那名年輕的男性店員面帶微笑,以確認地口吻問道:
“美式濃縮不加糖不加奶,對吧。”
“嗯。”男人輕輕頷首,并補充道:
“還有一份提拉米蘇。”
男店員聽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瞧我這記性,連這都忘了,抱歉哈。”
“沒事。”男人保持著優(yōu)雅,轉(zhuǎn)身看向落地窗旁,正在享用咖啡的咲川心和,默默走到其身前,將那位置的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對向她,并坐下。
咲川心和提著杯子,微瞇著眼,觀察著這位明明周圍全是空位,卻硬要來拼桌的中年男人。
數(shù)秒后,她笑了笑,放下杯子,從隨身的手提包中掏出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鵝卵石,放于桌子的一側(cè),并用食指輕輕敲擊了幾下后,用英語主動搭話道:
“我們好久沒見了吧。”
“差不多吧。”男人閉著眼,也以英語回道。
“真佩服我居然還能認出你啊。”咲川心和自夸一句,繼續(xù)說道:
“上次我們見面,是在幾年前來著?四年?還是五年?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的會議地點,是在米國的新約城吧。那時候,你與我,都還是‘自然’,整個‘王牌’,就只有‘King’一個‘縱橫’。
“對不?‘Ace’。”
被咲川心和稱為“Ace”的男人沒有回答,依舊閉目靜坐。
咲川心和也不急,再度提起咖啡杯,很有耐心地等著。
片刻后,那白衣的女性服務(wù)員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您好,您的……”女性服務(wù)員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隨后疑惑地看了看左右,見啥都正常后,才將餐盤中的餐點放下,并重新說道:
“先生您好,您的美式濃縮與提拉米蘇。”
“嗯,謝謝。”被稱為“Ace”的男人終于睜開了眼,用華語道了聲謝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放下咖啡,他呼了一口氣,繼續(xù)用英語說道:
“‘King’要你收斂一點。”
“嗯哼?”咲川心和表情帶笑,語氣戲謔地說道:
“我可是東亞負責人啊,在我的轄區(qū),怎么活動,那是我的自由。”
“你這樣會使組織受到更加嚴密的緝查。”“Ace”語氣中沒帶有絲毫情緒。
“誒?”咲川心和滿不在乎道:
“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們這種人,都是連生命都可以舍棄的,還在乎緝查的嚴密程度干嘛?更何況,‘那個’都快來了,到時候會比現(xiàn)在更瘋。”
“這是‘King’的命令!”“Ace”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