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某縣小吃隨便吃了點后,二人又回到了馬路邊,重新開始打車。
“當時工地上的尸體的發現過程,跟我說一下唄。”劉往見四下無人,遂壓低聲音問道。
“你還真打算參與進來啊?別的不說,就算你也是警察……唉,算了算了,隨你吧。尸體發現過程其實也就那樣,就是一大早,住在工地里臨時搭建起來的集裝箱宿舍里的工人們起床工作,然后就發現了。
“如果你要問后續的調查內容,我沒去看那部分的檔案,所以我也不清楚詳細情況,就跟你復述一邊新聞里的內容。”
說到這,趙堅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緊急回想當時新聞報道里說了什么,大約半分鐘后,才緩緩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好像什么有用的都沒調查出來,工地的工人都沒在昨晚聽見什么怪聲,工地里除了堆放建材的地方以及員工宿舍、工地入口,其它地方幾都沒有監控,工地外的監控也不多,當時就那么幾個,存在有不少的盲區,現在路上這些都是案件發生后補的。所以,當時的監控壓根沒拍到兇手。
“而案發第一現場是位于當時還只有一個框架的某個單元樓內,兇器不知所蹤,現場沒有留下除死者以及工地工人之外的任何人的指紋,受害者的致命傷是來自后腦勺處,死因大概率是先被鈍器擊打后腦導致當場死亡,后續的剝皮都是在死者死亡后進行的,具體意義不明,可能是出于怨恨,也可能是其它……
“除此之外,死者也不是被兇手帶到兇案現場,而是死者自己主動過去的。根據當晚的監控錄像以及后續的調查顯示,當晚死者是在工地附近的酒樓中與開發商吃飯,期間他喝了比較多的酒,喝醉了,并且離開時又拒絕讓開發商的人送行,最后一個人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工地,又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工地,然后再也沒出來過。死者如此做的具體緣由不詳。
“后來嘛…我記得因為線索太少,所以警方只好從人際關系入手,看看那些人是對死者有仇怨的、有殺人動機的。”
話至此,趙堅又頓住了。
“難不成發現死者人際關系極好,從不與人結仇?”劉往問道。
“不。”趙堅搖了搖頭。
“是與死者有仇,有動機殺他的人實在太多了,其中在案發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就超過半數,根本沒辦法排查。”
“哦?我猜一下,和爛尾樓有關?”劉往對這個答案有所預料,并結合死者某房地產公司總經理的身份進行了一個推測。
“沒錯。”趙堅肯定道:
“死者曾經負責過的一座小區的建設,結果爛尾了,害慘了上百戶人家。可以說,這上百戶人家都是有足夠的動機殺害死者的,畢竟他們花了一輩子的積蓄甚至貸款買的房子,結果卻爛尾了,這放誰身上都忍不了。據說這些人知道死者死了后,都老開心了。”
就在趙堅說完后,一輛出租車也正好向他們這邊靠來。
“還去那個女主播的家嗎?”上車前,趙堅問道。
“去。”劉往語氣堅定。
對他來說,疑似與“工地殺人案”同一位兇手所做的“女主播分尸案”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地,“平安小區”只是順帶的。
畢竟“工地殺人案”距今已過兩年,已然超過了他“往昔光影”近半年的時間范圍,可“女主播分尸案”卻只有三個月,仍處在可“回望”的范圍中。
除非兇手能隱身,否則他的作案現場就必定會被他這個隨時隨地想看就看的監控攝像頭給記錄下來!
“行吧。”趙堅一攤手,鉆入出租車中,并向司機師傅報了一個地址。
一段時間后,二人在目的地下車。
這是一棟二十多層高公寓樓,建筑整體還算干凈,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