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隨著榔頭錘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陳某的額頭正中央,他的頭骨迅速凹縮,紅色炸出,其眼神也永遠停在了這一刻,停在了茫然中帶著兩分驚恐的狀態中。
尸體倒地,兇手左手扶著腦袋,右手垂下,保持著這個動作大約二十余秒后,他才隨手將榔頭錘丟下,半俯下身拖起尚有溫度死者的尸體,離開了投影畫面。
“接下來的內容還看嗎?”第二幅投影的第一段播放完畢,劉往問道。
他這句話除了最表面的詢問之外,還表達著一個意思,即之后的畫面將只有兇手對死者尸體的進行反復捶打的兇殘畫面,而不會兒再有什么有價值線索。
“看。”關軍與郭安民在第一時間同聲答道,沒有半分猶豫。
作為曾經軍人,心理素質的訓練是重中之重,尤其是郭安民,他成為刑警已經二十年了,期間遇到的兇殺案不知道有多少,更加殘暴也不是沒見過,豈會被單純的虐尸畫面給影響情緒?
“那好。”見兩位隊長堅持,劉往也不再說什么了,手臂一揮,第二幅投影畫面一轉,視角又回到了床鋪上。
然而大約七八分鐘后,等到投影播放完畢,兩位隊長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并非他們被虐尸視頻給影響了,而是全程畫面那兇手真就除了砸人之外,啥都不敢,因此他們是一點有用的消息也看不到,相當于他們白白浪費了七八分鐘的時間看一個變態視頻。
而且,七八分鐘還是劉往加速播放后的耗時,如果不加速的話,那全程可是有接近半個小時的,全看下來可以說是極其折磨,如果讓普通人來看的話,就是不是變態也得被硬生生給看成心理變態。
既然投影觀看完畢,那么接下來就是討論時間了,不過其實也沒什么好討論的,畢竟整個案件過程事實清楚,證據也有(超自然證據),他們也已經鎖定了兇手,只不過目前還找不到對方罷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關軍起身欲走,蘇清云與宋一書也緊隨其后。
他們打算開車在城市里逛一逛,帶著蘇清云這個最大范圍直徑僅有一公里的人形雷達一起,說不定就運氣好找到了呢?畢竟他們現在對兇手的正式身份依舊是一問三不知,但最起碼其體內多了個“標記”,可以嘗試賭賭運氣。
然后,他們的運氣就來了。
只見關軍剛走出門,落在最后的蘇清云就忽然動作一滯,目光一凜地將頭轉向東北方向。
“我感應到標記了,他速度很快,大概率在車上。”她語氣依舊淡漠,可卻宛如丟入了會議室之中的炸彈一般,一時間將眾人都給炸懵了。
不過懵逼只持續了一瞬間,關軍與郭安民便立刻激動起來,一人抓住蘇清云的手臂準備原地起飛;一人則準備走出會議室想要去集結警力進行圍堵。
“等等,你們現在過去他是會跑得吧。”身為外地人,對這個案件能否成功結案最不在乎的劉往率先恢復了清明,趕忙出聲制止道。
這一句的效果很好,成功讓兩位隊長神情一滯,冷靜了下來。
他們仔細想想后,發現如果自己等人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跑過去,對方確實能跑,畢竟“陰影遁”的速度之快,他們已經通過蘇清云之口有了個清楚的認知。
“咳咳,確實激動了,對不起。嗯…關隊長,您先帶著蘇姑娘去確認一下兇手乘坐的具體是那輛車吧,我去調取那個路段的監控錄像。”郭安民輕咳一聲并道歉,隨后開始冷靜地分派任務。
他在腦子恢復正常后就立刻想出了一個最保險的方案,也就是先不急于抓捕對方,而是先調查清楚對方究竟是誰,再查清對方的一切身份背景以及人際關系,最后再做足準備之后,找個合適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抓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