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我在他剛搬來的時候曾與他聊過,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好好說話,我與他聊得也很投緣,可是沒過多久,他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閉嘴了,然后就開始傻笑,還對著空氣打招呼,說著什么,‘你來啦’,‘過來過來’之類的,就好像他看到了一個我看不見的人一樣。再之后他就一只手好像抱著誰一樣,跟我說要向我介紹一個新朋友。
“我當時被嚇了一跳,以為見鬼了,于是就跟他說我啥都沒看到啊,哪里有其他人啊?你是不是見鬼了之類的,結果他就忽然變臉了,嘴里喊著什么‘你居然敢說他是鬼?!’‘我家不歡迎你,你也永遠別想成為我的朋友’什么的,把我趕出了他家。”
聽完梁心鄉的講述后,“調查團”眾人皆嘰嘰喳喳地互相交談起來,為首的、拿著手機負責拍攝的男人也自顧自說道:
“按你這么說,他要么是遇見真鬼了,要么就是個精神病,我偏向于第二種可能,畢竟最后那句‘我家不歡迎你,你也永遠別想成為我的朋友’,感覺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才能說出的話……”
“或許吧。”梁心鄉附和道,話落便又哀嘆一聲。
就這么一番話,原本那些距離2108比較近的人也紛紛遠離了2108,就如同躲瘟神一樣。這是群里聊天記錄里一個人發言進行了場景想象。
其實如果單單憑借梁心鄉的講述,就算他人緣很好,大家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把2108的住戶定義為神經病,最多只是懷疑,可是誰讓先前眾人來到他家門口時,他做出了那生怕被別人看見他的房子的表現,以及最后還一邊露出一個傻笑一邊說梁心鄉有問題。這兩方面加起來,也就怪不得別人往他頭上打真神經病的標簽了。
畫面外,看到這一段,雷霆又變得若有所思起來,啟程則是又問起賈彭飛是否了解2108的住戶。
賈彭飛想了想搖搖頭,并表示他們只是從公寓管理員那里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顧青明,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
與此同時,第五段,也就是最后一段視頻也播到了末尾,“調查團”眾人在與梁心鄉聊完天后,也沒有搜查他家的意思,紛紛說完再見后離開了。
再又翻了一次群聊天記錄,確定再無其它有用信息后,雷霆便把手機還給了賈彭飛,并道:
“你知道這個2109的梁心鄉一般推他妹妹下來的時候大概是幾點嗎?”
“幾點?警官,這你可難倒我了……”賈彭飛有些不知所措地尬笑了一聲,但還是背靠沙發,閉上雙眼,絞盡腦汁在龐大的記憶之海中搜查起來。
如此大約一分多鐘后,就在雷霆就打算出聲讓他不用想了的時候,他卻忽然睜開了雙眼,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我說不來具體的時間,不過我曾經在樓下見到過幾次他們,有幾次是在早上八點到九點左右,有幾次是下午六點到七點左右…這能行不?”
“可以了。”雷霆頷首,再度把身體縮回。
“話說你問這個干嘛?你該不會真懷疑2109點住戶有問題吧?”啟程目光怪異地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雷霆,發出了疑問。
雷霆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這看著啟程滿頭霧水,正要追問,可劉往卻嘿嘿一笑,忽然開口:
“我大概知道雷霆在想什么了,我贊同他的想法。”
你對上了雷霆的腦電波了?怎么對上的?啟程把怪異目光也分給了劉往部分,可見他倆都沒有回答的意思,也就只好收回目光。
“呃,警察都這樣嗎?”賈彭飛也很奇怪雷霆與劉往的表現,于是低聲問向啟程。
“不是,只有他倆是……”啟程無語吐槽。
“說起來,你們公寓最近一次對那個女孩的目擊報告在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