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雙手叉腰：“我不笨的好嗎？”

“好好好，你不笨。”夜蕭寒回復道。“除了上面我說的你留在夜府的三大理由，還有一個理由，你認真聽好了。”

“嗯。”云沐九立定站住，猜想夜蕭寒還會說出什么理由。

夜蕭寒眸子鎖緊云沐九，“那日你傷口裂開暈倒，我去棲遲院看了你，你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

云沐九仔細回想，想起她查完鄔神醫父女書房就暈倒了，還是夜蕭寒抱她回院的。

“是查藥閣藥箱的談話嗎？”

“不是，這不是我們最先談的話題。”

“噢，”云沐九眨眼，“王爺一來就送我一盒胭脂，還說我不丑？”

夜蕭寒搖頭：“不是這個。下一句我說了什么？”

云沐九慢慢回想，道出夜蕭寒那句驚人的話語，“你在我心中，便是極好的…”

念及此，她平靜的內心開始慌亂。她那時沒有多想夜蕭寒的話，只覺得夜蕭寒不可能是在向她表明心意。

云沐九再道：“王爺說那句話只是想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其他意思，對吧？”

夜蕭寒看向云沐九的眼神帶著堅韌。

“沐沐，本王心悅你，與本王永遠在一起可好？”

“沐沐，本王許諾，一生一世，心中唯有你一人。”

“心悅你，就是希望你留下的最重大、最根本的原因。”

他很認真地說話，一時沒來得及改口自稱。他的“本王”自稱語氣淡淡，沒有帶著高傲與貴重感。

云沐九聽到“心悅你”瞬間當場石化，心尖猛地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夜蕭寒在說什么！

夜蕭寒竟然向她明著告白了！

夜蕭寒這個冰冷的人，嘴中卻說出這么溫柔的話語！

云沐九懵神，“王爺…王爺你在說什么？”

夜蕭寒勾唇淺笑，“沐沐，我心悅你，希望你留下來。”

他再次說出那句話：“你在我心中，便是極好的。”

云沐九久久沒回過神，呆呆地睜大眼睛。原來夜蕭寒上次說這句話就是對她隱晦地表明心意，而她沒敢繼續往下猜想，未能深入領悟到夜蕭寒的意思。

“王爺，你是認真的嗎？”

“非常認真。”夜蕭寒直視云沐九晦澀的目光，溫潤地說道：“原諒我，之前沒有明確表明心意。也原諒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沐沐，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云沐九臉蛋紅彤彤，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看著就分外清純可愛。她沒有想到，夜蕭寒會變了個人…

“要是我說，我還生王爺你的氣呢？”

夜蕭寒道：“我會努力補救，讓你消氣。沐沐，你可以不管我勸說你留下的其他理由，但是我心悅你這個原因，我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

云沐九來回踱步，停下，再問：“倘若我不是云沐九呢？”

夜蕭寒轉動輪椅，來到云沐九面前，“我認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其他。”云沐九前后表現異常，真實為人跟從前傳聞不一般，他也曾懷疑過現在的并不是原來的云沐九。

夜蕭寒做出改變，不再寡言，而是直白說出心里話。

“我喜歡的就是眼前的云沐九。就算你是還魂過的人，哪怕是鬼怪— —我也全然不在乎。”

云沐九手心冒汗，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她怕，她身上有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夜蕭寒知道她是異界的魂魄，身上還有奇怪的系統，夜蕭寒會不會認為她是怪物，進而拋棄她，對她下手？

夜蕭寒的坦誠讓她一直封塵的心靈，再度開始慌亂…

夜蕭寒安靜地望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