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云沐九在內(nèi),帳篷內(nèi)的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氣。夜府紀(jì)律嚴(yán)明,若是細究下去,事實上而已他們均犯有些錯。
云沐九著實有些不忍心看著眾人受罰,說來他們也是各有各的苦衷,為此云沐九嘗試著向夜蕭寒求情一次。
如果嚴(yán)格按照規(guī)矩來進行刑罰,影六他們哪怕不丟下一條命,可能也會折了半條命。
夜蕭寒抬眸掃了眼眾人,微垂眼眸,冷聲道:“有行之人,紀(jì)綱森然…”
云沐九琢磨語意,猜測道:夜蕭寒是說他是個有品行的人,綱常法紀(jì)嚴(yán)明嗎?
那豈不是沒戲求情了?
夜蕭寒不等眾人反應(yīng),又冷冷道:“此次可不重罰你們,但該有的懲罰亦是要有的。”
“每人罰三月俸祿,下不為例。”
云沐九眸光詫異,神色稍有復(fù)雜。其他人也是震駭,顧不得過多驚訝,立即頷首回道:“屬下(奴婢)多謝王爺!”
夜蕭寒道:“出去。”睨了眼云沐九,“王妃留下。”
眾人起身,沖著夜蕭寒和云沐九低頭,轉(zhuǎn)身離去。
云沐九輕聲道:“王爺,現(xiàn)在是輪到我的懲罰了嗎?”
“我不會罰你。”
“為何?”云沐九不解,“此次我亦有錯,我個人大意了,還讓親衛(wèi)婢女他們離開我的帳篷…”
“下次注意。”夜蕭寒就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即,又改口補充:“沒有下次。”
不要再出現(xiàn)這種危險的情況了。
云沐九愣住,點頭:“我知道了。”
“傷口可嚴(yán)重?”
“沒什么的,就是肩膀與手臂有一點劃傷。”
夜蕭寒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瓶,“金創(chuàng)藥。我給你上藥。”
“多謝王爺。”云沐九接過藥瓶,搖搖頭,“我自己可以的。”
夜蕭寒看出云沐九眼神的疲憊,還有眼底一絲若有若無的幽怨。
他薄唇輕啟,回了個:“好。”
云沐九回到自己的帳篷,靈敏的鼻子還能嗅出一絲血腥味。即便有人早就收拾過自己的帳篷了,可空氣中還是留下了極淡極淡的血腥味。
她忽然感到有些慶幸,還好那時她及時收回制作頭盔的物件回到系統(tǒng),不然被夜府外的人看見這些奇怪的東西,還不定怎么懷疑她。
云沐九站在梳妝鏡前,輕輕地把披在脖子兩旁的頭發(fā)攬到后面,露出一抹紫紅的痕跡。這就是夜蕭寒留下的吻痕。
再一看她挽起的發(fā)髻上,還插有新鮮的花朵與綠葉,這些也是那時夜蕭寒給她摘的,說是可以作為她與他一直待在一起的隱晦證據(jù)。
云沐九不禁嘆了口氣,讓夜蕭寒這樣的王權(quán)男人對她這么細致,有時也算是難得了。
疲倦感襲來,正巧春蘭秋棠她們也端著盛滿熱水的水盆進來。
營帳內(nèi)水霧氳繞,云沐九低頭望著身上合體的乳白長裙,小臉疑惑。
話說,幽冥九重這人怎么會有女子的衣裳?難不成在她昏迷期間,幽冥跑去其他地方給她找新衣裳了?
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幽冥給的衣裳正好合她的尺寸,不大不小。
不過,幽冥武功高強,眼力也一定特別好,估摸著看看人的身形就能猜出衣裳尺碼了吧…
不知為何,云沐九覺得幽冥氣息肅殺,但她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幽冥感到極度恐懼…
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后,云沐九重新給傷口上藥。這些小傷口在她看來不值一提,以前她在07軍區(qū)工作時,戰(zhàn)場環(huán)境多變,無法時刻保證自己的環(huán)境是安全的,所以她難免也會受傷。
以前受的傷可比現(xiàn)在重多了,現(xiàn)在這幾道淺淺的劍傷簡直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