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不堪的草屋里,一個婦女眼神空洞,看著手中的枯草。她是許蒼的妻子,如今留給她的只有這些枯草。
她的丈夫和兒子被官府抓去了。
她也多次去拜訪官府,得到張十三的回答是:案件正在調查之中,可能要十五天后才能出來。
十五天,十五天。這讓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婦女如何等待十五天啊?
這個世界真殘酷,賣個東西要先交攤位費,就連搬個磚也要先交安全保障費。
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子還能干嘛?為悲風誦唱嗎?
一陣風卷走了婦女手中的枯草。婦女眼睛流出了眼淚,恨自己就連最后的枯草也握不住。
院子的門被敲響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還要保存體內的力量度過十五天,才能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院門被白墨和南南撞開。
婦女認出南南,露出沒有任何情緒的笑容。
白墨將水壺和一塊餅遞了過去笑著說道:“玄青大人,叫我們來幫你們這一次。”
婦女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又接過餅吃了起來。
南南跪在她面前,淚眼婆娑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你們。”
說著將尋膳酒店欠他們的錢拿給婦女。
婦女疑惑,詢問道:“這是?”
南南:“尋膳酒店欠你們的錢?”
婦女不可置信的詢問道:“他們良心發現了?”
南南:“不,他們,死了。”
婦女沒有言語,而是看向南南的小臉,心想:“你可真是惡魔,竟然為我們這樣的人賭下了自己。”
婦女猜到了,眼前的二人又殺了尋膳酒店的人,還搶了他們的錢。
南南:“我們想這里待上一段時間。”
婦女:“隨便吧!反正我們一家是將死之人,而你們又是殺人犯,說到底我們都是將死之人。”
婦女沒有說錯,如今白墨和南南正在被通緝。他們兩個若沒有人幫助,恐怕連米粒城也走不出去。
而這個許家早就糧盡食絕,沒有南南和白墨的錢,他們也活不長。許家和白墨二人只有綁在一起,才能延長死亡的時間線。
白墨和南南將馬拴好,便開始收拾附近的東西來。這里的空間很大,就是十分破爛。
白墨和南南在破敗不堪的屋子里走動。
屋子有三間房子其中兩間沒有房頂,一間沒有門,至于廁所便是幾塊破木板和一個土坑。
好在廁所離房子比較遠,要不得熏死人。
南南說道:“這里可以作為我們的轉移點,明后天應該就會有尋膳酒店的消息,然后我們乘機溜出米粒城。”
婦女緩慢爬起,看南南的背影說道:“你們還要干嘛?”
白墨毫不避諱的說道:“賺錢,賺你們的錢。”
如今的白墨和南南已經有足夠的錢去四方城了,可現在不能離去。現在離去了,叫青環的那人會將所有罪惡和責任都推給他們。
要是不能短時間之內到達四方城,他們將面臨夜神殿的追殺。
所以白墨和南南要用人們心中的正義,將青環等人審判,從而斷絕夜神殿的追殺。當然光憑米粒城中的人力量是不夠的,她們要加大籌碼,將其他城市的討債力量聚集在一起給青環致命一擊。
第二天許蒼的妻子上街買吃的,便去了尋膳酒店看看,看見的是被大火化成廢墟的樓閣,是眾多血液的痕跡。
她不知道這已經是五天前的大火了。
她又去了衙門,交了九十文錢,贖回了她的丈夫(許蒼)和兒子(許念)。
婦女將南南和白墨到他們家的事告訴了許蒼,許蒼沒有表情,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