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看著給自己換藥的白墨,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如同雜亂無章的雜草一樣在風中凌亂不堪。
南南開口詢問道:“剛剛的鹿是什么?為什么它能控制電流?”
白墨邊包扎,邊思考,然后說道:“曾經聽審判官大人說過,在大海的深處有一種奇怪的魚,他們能放電。或許那怪鹿也是這樣吧?”
白墨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他們仿佛處于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一切都在變化,一切都在變化。
“那他為什么會人言?”南南繼續詢問道。
白墨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個自以為有理的話:“有鸚鵡學舌,其他動物自然也可以學。我們在靜妖鎮休息幾天在走吧!”
南南搖晃雙腳,沒有回答。阿牧受傷了,白墨身上的衣服也被弄破了不少,透過那些破口能看見有血液滲出傷口,他也受傷了。
他們都受傷了,倘若還在野外行走便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沒有阿牧,白墨和南南連狼群也對付不了。
四處雜亂的稻草人,埋葬了靜妖鎮,他們曾經都是活人啊!為什么會被一頭鹿做成稻草人啊?
人命真的不過是亂飛的雜草嗎?
白墨幫南南包扎好左臂上的傷口,笑道:“我們進入小鎮吧。”
南南:“好。”
白墨左手牽著馬,右手拉著南南的左手緩慢朝靜妖鎮走去。
進入靜妖鎮,街道上眾多的稻草人屹立在房屋的門口,稻草人下方是血液,那是未被風干的尸體,偽裝的稻草人。
血腥味很重,行走在小鎮上,給人一種行走在血海中的錯覺。
南南沒有害怕,眼神中透露著無數迷茫,如同海上升起的迷霧一樣,掩飾著她的內心的善意。如果是曾經的她,或許會大哭一場吧?
她不能去為這些人哭泣,也不能為這些人去哀悼。逝者已去,留給活人的是迷茫,是痛苦。
白墨和南南并不會因為殺了妖鹿而感到驕傲自豪,逝者已去,什么也無法挽回。
白墨帶著南南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房屋,房屋有院子,有涼亭,一看他們生前是一個大富人家,可惜原主沒有機會享受了。
白墨將院子四周的稻草人搬到街道上,放火燒了他們。又花一個半時辰將院里院外打掃一遍,然后回到院子的石階上坐了下。
南南目光中沒有任何感情,看著院門外的街道上燃燒的稻草人,想了好久開口詢問道:“你不害怕嗎?”
白墨沒有回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真的不害怕嗎?或許他也不知道。
前路還很長,自己沒有時間去同情這些倒霉蛋。
紫色的星空讓所有事物看上去都十分詭異,沒有一個人能解釋紫色的星空是如何出現的,它為什么要出現?
就像沒有人解釋太陽的出現一樣,或許沒有人知道結果吧?
白墨知道自己要變強,要超越曾經的自己,自己才能活下去。
南南見白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嘆了一口氣。
開始幻想起自己回到四方城后,爺爺,叔叔伯伯,還有表哥表姐們迎接自己的場景,然后自己淚眼婆娑的訴說父母的遭遇。再然后為父母們舉辦一場可以安慰自己內心的葬禮。
想著想著,南南臉上浮現出一會笑容,一會要哭的神態。
白墨輕晃身體撞了撞南南的,說道:“想什么呢?”
南南沒有回答而是將話題轉移說道:“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應該能在明年的春天到達四方城。到時候,你想干嘛?”
這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猜想,白墨也沒有仔細思考過。倘若有人問白墨明天想吃什么?要干什么?他到能說上一二,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