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習慣了隱藏,以為所有人都不會在意,都不會關心,認為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所以他們將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感受封存在人臉之下。偽裝成匆匆忙忙的樣子,去迎接下一秒的生活。
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人的悲傷也是社會的悲傷,一個人的不幸也是社會的不幸。
白墨繼續看著前方,在那里有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在為自己的下一秒而努力。
馬車行至一家客棧門口,白墨抬頭看清楚了客棧的招牌,招牌上歪歪斜斜的寫著五個字“韓八百客棧”。
白墨嘆出一口氣,果然自己變了。倘若是之前的自己可能在昨天晚上就知道自己居住的客棧叫“韓八百客棧”,而不會是現在才知道。
自己變了,變的不太在意四周的事物。
車夫停下馬車,白墨和楊夕三人下了馬車,四人搬運著東西走進客棧。
待他們走進客棧看見各個房間門口堆滿了雜物。
楊夕他們感到很疑惑。當他們看見自己的房間門口堆滿自己的東西的時,心中頓時充滿怒氣。
香里惜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店員看見楊夕四人,一臉不屑的將三十文錢散在地上,自豪的說道:“抱歉了,四位顧客,有人出了比你們高的價錢,用來租借你們的房間。所以請你們去其他客棧吧!”
楊夕憤怒道:“你們怎么能這樣?我們先來的,憑什么要我們退讓?”
店員冷笑:“哼,你們真好笑,我們是開客棧的,不是做慈善的。有人出比你們高的錢財,我們自然要將房間給他們啊!而且你們四間房間只給了二十六文,現在我們多退給了你們四文,你們應該感到慶幸。”
楊夕看向其他房間門口,那些房間門口也有很多的東西,很顯然被趕走的人不只是楊夕他們,還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
店員懶得和楊夕他們廢話,敲響了銅鑼高聲喊道:“現在要居住客棧的人很多,房間遠遠不夠,經過我們的多次商量,最終決定以拍賣的方式,租借房間,每間房間三十文一周起,價高者得。”
眾多租客熙熙攘攘,眾多租客罵罵咧咧。但他們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帶上自己的東西朝客棧門口走去。
三十文,普通強壯青年一個月的工資,除非那些租客不想活了,否則不可能會住的。
白墨四人走出客棧,看著熙熙攘攘的眾人,他們都在埋怨這家客棧,卻也始終認為是自己不夠有錢,才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南南說道:“那邊看起來不錯,我們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