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走中很久，白墨和南南隱隱約約的看見前方有一座橋頭。

隨著他們的靠近，是一座扇形拱橋。橋下是空的，可以容納六七個人一同避雨。

白墨和南南來到橋下，卻發現這里早就有了三人。他們衣服破爛，行李上滿是淤泥。

三人中比較高的大叔看見白墨和南南嘲笑道：“喲，這不是要幫我們爭取利益的大英雄嗎？咋了，現在的你們也被驅趕到這種地方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比較瘦弱的老頭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們啊?就是愚蠢，明明自己有那么多錢，何必去大雀堂呢？”

白墨和南南走到橋下，找了一個干燥的地方坐了下來。

南南也跟著自嘲道：“是啊！英雄落幕，總是讓人們的眼睛一亮一亮的。”（翻譯：就是啊，英雄走向死亡的過程，總是吸引旁人的目光。）

另一個人是一個乞丐，他將一個碗拋出橋下，沒過多久就接滿了一碗雨水。乞丐手中出現一道電光，將那碗水吸到手中，喝了起來。

乞丐嘲諷道：“英雄，呵呵。現在的你們就是街道上的老鼠，人人喊打。誰在乎你們是生是死?”

白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的雷電功法好像很有意思？要不教我玩玩。”

乞丐自嘲，發出陣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還有人對這種低級的功法感興趣，看來你們這些外來人，在柳城也混的不好啊！”

白墨閉上眼睛，平淡說道：“那你說說，什么叫混的好?什么叫混的不好?”

乞丐笑笑：“混的好就是：身披龍鳳衣。居于玉樓金殿，出門萬跪拜，出聲萬人盡驚。”（翻譯：混的好就是，男為君王，女為皇后，他們應該穿著龍衣鳳袍。居住在用玉搭建的房子里，居住在用黃金做的宮殿之中，當他們出門的時候，有上萬人跪拜他們，當他們說話時，天下人都會感到害怕，驚恐。）

白墨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笑容：“龍翔萬里，天地變色。帝動腳足，眾臣隨之。鳥飛于林，萬物寂靜。萬民行街，何言之多?龍不可過萬，鳥雀何止萬哉?”（翻譯：龍飛萬里，天地也會為他改變，帝王的行走，也有眾多臣子跟隨著他。鳥雀行走于山林之間，如民行于街道，沒有任何影響，誰會為他們言語?但，你看哪片山河中有上萬的龍，那個世界，能同時存在上萬個君王。在看看那些鳥雀，他們何止千萬之多?）

那個乞丐一時無語，眼前的白墨并沒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倘若混的好的前提是高官厚祿，是帝王帝后。

天下怎么可能容得下上萬的君王，但天下的人何止千萬?

倘若自己是君王也會想盡所有辦法，去阻止新的君王的誕生。倘若自己是高官，一定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和自己的子女一直是高官。

乞丐旁邊的老頭插話道：“天下共主，何人號哉?是多者為號，還是少者為號?時久之，人聚之。天下多分，何有善惡之辯?”（翻譯：倘若天下人共同管理天下，他們該聽誰的？是聽多數人的話，還是聽少數人的好?倘若這樣的時間久了，多數人就會拉幫結派，形成各方小勢力。那時候天下早就分崩離析，何來的善惡之說?）

白墨沒有回答，老頭說的并沒錯。地主家的傻兒子把一加一算成了九，也會有很多人會為了討好那個傻兒子，去幫他找各種理由。

在善惡沒有被寫下時，善惡的評判，向來都是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是善是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雨很大，這個橋下很嘈雜，雨落下的聲音總是撥動著思想的線條。

南南看向老乞丐嘲笑道：“那你說說天下要如何發展才是正確的道路?你又有什么方式讓天下按照你的思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