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用力一甩,整張椅子飛了出去。椅子摔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屋外的婦女聽見聲音,走進來看見破碎的椅子,笑道:“父親為何如此生氣?”
南田看來人,頭戴桂花簪,左耳戴上陰陽墜中的陰墜,身穿白狐毛衣,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面相。
她是南田的三女兒,名喚南雁。
南田平息了一下怒意,說道:“還能為什么?還不是安排在夜神殿的臥底不給力,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如今叫冥落那個怪物也去了米粒城,我們安排在米粒城的臥底只能按時不動,待冥落等人離開,才能繼續收集情報。”
南雁聽了,淺笑道:“臥底不行,我們可以找新的臥底嘛,比如那叫許蒼的家伙,看上去呆頭呆腦的,隨便忽悠幾句,還不是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南田聽了,看向南雁說道:“你確定,他能聽你的安排,給我們想要的情報。”
南雁搖頭,然后指向自己的心臟,說道:“不是聽我的安排,是聽心魔的安排。”
在南雁眼中許蒼是一個毫無主見的家伙,他的世界來自于生活的環境。他的觀念很簡單,也很愚蠢。
南田疑惑的看向南雁:“你想怎么做?”
南雁拿出一封寫好的紙張,說道:“靠它,暗商前篇。”
南田目光瞬間變得和善起來,點頭道:“好,好,好,太好了。”
暗商是南雁總結的經商之術,不過里面的內容過于陰暗,使用的手段過于狠毒,所以取名為暗商。
……
星船號在三天前就抵達米粒城上空,但冥落并沒有讓眾人前往米粒城。
星船號懸停于萬米高空,它的下方便是米粒城。可惜星船號上的眾人無法看見米粒城,他們連米粒城的山脈都看不見。
白墨看著顯示器上的景象,好像自己的世界都被顛覆了。在顯示器上,白墨能看見的,只有陽光和藍白色的天空。
白墨調節顯示器,他能看見下方的云海,那些云海好似白色的海浪一樣,一層接著一層的涌動,如同海上的白色浪花。它們很美,也很孤獨。
準確來說,是生活在星船號上的這幾天,讓白墨感覺到孤獨。這座船上的人好像都有心事,好像都想隱藏自己的秘密。
白墨看向一旁熟睡的冥落,無賴的低下頭,數著手上的一串玉珠子。
那一串玉珠子只有十八顆,卻被白墨不斷的重復數著。白墨好像數出了上千顆,好像又數錯了。
白墨趴在顯示器上自嘆道:“好無聊的等待。”
看著顯示器上轉動的指針,白墨搖晃冥落說道:“冥落,吃飯時間到了。”
冥落并沒有睜眼,而是趴在機器上,發出細小的聲音:“你給我帶回來就是了,我再睡一會。”
白墨無賴,只好自己前往食艙。
在星船號上,白墨絲毫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也不擔心船的問題。冥落就是一個混子,白墨也只是一個混子。
冥落只要下達要去的地方,要不要發起進攻,然后手下的人去完成她的命令就行。
而白墨便什么也不用做,正如冥落所說的那樣,夜月星袍是夜神殿的臉面。沒有任何人敢對蕭棋出手,沒有任何人敢公然挑釁夜神殿。
全米粒城的官兵都在配合蕭棋,普通的人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白墨換上戰甲,飛進食艙,和眾多士兵一樣排隊領取食物。
看著前方的人不斷減少,也到了白墨。
一個士兵被戰甲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對白墨說道:“你要吃點什么?”
白墨:“來點五味糖,好解悶。”
五味糖,一種外觀完全相同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