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想想也是,天地之間,君子長存,何懼小人之多。
白淵繼續(xù)跟在許念后面,說道:“其實這張殘篇在兩天前被人傳到了米粒城。應該有不少人看見過。”
許念回頭對著白淵說道:“白黑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先是忽悠我買書,后面又告訴我這些,到底為何?”
白淵聽了,笑笑:“當然是看你有君子之風,不愿看你埋沒于世俗之中啊!”
白淵依舊舞著劍。
他手中的劍只是一把普通的劍,絲毫沒有任何獨特之處。但在白淵手中,那把劍好似活了,劍有了自己的氣浪,有了自己的氣息。
許念揉了揉眼睛,他看錯了,那不是劍的氣息而是白淵的氣息。
許念轉(zhuǎn)身朝著青瓜塔走去,青瓜塔位于半山腰上,走過漫長的階梯。許念來到青瓜塔底部,他輕微抬頭,看著高達五十多米的塔,面容微笑的朝著塔內(nèi)走去。
青瓜塔的內(nèi)部有一座玄青雕像,不過這個玄青雕像手中的巨尺是插入地面的,也是一把斷尺,他手中的四方米缸也在修建時為了省力,在底部打了一孔。
許念靠近玄青雕像,伸手觸碰玄青的巨尺,說道:“他們連神明都敢欺騙,你說他們還有什么不敢的呢?
如今的你在哪里?是否還在看望這個世界?”
許念對著玄青的雕像連發(fā)三問,卻沒有一個回答。白淵并沒有登上青瓜塔,而是在山下舞劍。
“玄青已經(jīng)消失了上萬年,你問雕像,還不如問我?”
許念回頭看向說話的人,詢問道:“你又是誰?”
“我乃陳楓,目前米粒城的掌控者。”陳楓身穿棉袍,棉袍繡著眾多的金色蘭花,他手提一個火爐,好似一個閑散的青年一樣。
陳楓:“文:八,武:七。”
看著陳楓的閑散樣子,許念說道:“陳大人好雅興,大雪天不在官府辦案,來青瓜塔干嘛?”
陳楓看著玄青的雕像,嘆息道:“你覺得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許念疑惑:“陳大人什么意思?”
陳楓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力量,一掌打出,一個巨大的掌印打在玄青雕像上,玄青雕像碎裂,無數(shù)土石垮塌下來,擊起眾多的灰塵。
陳楓接著說道:“最可怕的是思想,是奴隸天下的思想。你看看玄青雕像吧,制作它的人已經(jīng)開始腐朽了。”
許念無話反駁,玄青的雕像一直以來都是用最好的青石打造,雖然算不上最美麗,但質(zhì)量上沒得說。
如今青瓜塔中的玄青雕像變成了披著石皮的泥土,真讓人氣憤。
陳楓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許念,說道:“我只是警告你,別在后面搞小動作。神明不可褻瀆,夜神殿的權威也不可挑釁。”
許念背后一寒,原來自己早就被陳楓等人監(jiān)視了,白黑水的出現(xiàn),陳楓的出現(xiàn),都不是意外。
盡管如此,許念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小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陳楓轉(zhuǎn)身,朝著青瓜塔外走去,他邊走邊說道:“米粒城可真是一個險城啊!一年之內(nèi)換了三次掌管者,第一個因為官商勾結(jié),倒賣官糧,第二個因為一只風妖而和牧羊鎮(zhèn)開戰(zhàn),不幸身亡。你說我會不會也待不久呢?”
在說出最后一句話后,陳楓歪頭看向許念眼神中全是冰冷,好似要將眼前的許念撕碎一般。
陳楓提著火爐朝著青瓜塔外走去,他走出了青瓜塔,走到正在舞劍的白淵面前,掏出一塊令牌說道:“有人舉報你,賣假書,請跟我走一趟。”
白淵眼神躲閃,說道:“你有追捕 令?”
陳楓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碳筆,看了白淵幾眼,隨后揮動幾筆,畫出了白淵的大概輪廓,然后又在上面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