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修仙竟比做人復(fù)雜多了。哎呀呀,還是做人好啊,不用遭雷劈。”
謝南笙刷的打開扇子,搖頭晃腦地悠哉游哉扇了兩下。
白鳶笑道:“也不見得,有欲望就有爭斗。要不怎么都說人心難測呢!追求不同罷了。”
“嗯~那倒也是。”謝南笙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隨著躺椅的晃動,抖動著腳尖。
上官慕一如既往的話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幾人講話。
但也不顯得冷落。
謝南笙思忖片刻,坐起身道:“不對啊,若是為了集齊魂魄數(shù)量,為何只是給尹大夫下了咒,而小逸逸的被收走又沒有藏起來呢?”
“起初我也沒往深處想,你這樣一提我倒想起一樁事來。”白鳶腦中靈光一現(xiàn),“或許它不是沒藏起來,而是沒來得及,失手了呢?”
“怎么講?”謝南笙看向她,謝南逸和上官慕也是一臉認真的聽著。
白鳶環(huán)視著幾人,給著提示:“你們記不記得謝南逸之前騎著馬去林子里,失蹤又找到的事?”
“當然記得,當日急得我們團團轉(zhuǎn),差點以為小逸逸遇難了。”謝南笙陰惻惻地看向白鳶,“若不是當時小逸逸安然無恙,又沒發(fā)現(xiàn)別的蹤跡,我非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上半身前傾靠近白鳶,挑眉輕飄飄的笑著:
“白姑娘啊~原來當日竟是尊駕戲弄于我們啊!”
白鳶看著他這個樣子,只覺著一陣陰風刮過,有些冷,心里毛燥燥的。
不自覺地往謝南逸身邊挪了挪:
“事先聲明,我可沒有那閑工夫去戲弄你們哦!當日我發(fā)現(xiàn)謝南逸被一個小妖攻擊,于是從她手中救下了你寶貝弟弟。”
怕謝南笙和上官慕不信,趕緊貼著謝南逸坐過去,從謝南逸脖頸的衣襟內(nèi)掏出已經(jīng)戴回謝南逸脖子上的項鏈,以示清白:
“喏~我若存心害他,怎么會把身家性命拿給他保命呢?”
謝南逸捉住白鳶的手,寵溺的對她說:“我們相信你,二哥逗你玩呢!別當真。”
白鳶放開項鏈,抽出手,別扭的看了他一眼,嘟囔道:
“什么毛病,說話就好好說話,做什么動手動腳的。”
謝南逸見她這副別扭的小女孩兒姿態(tài),覺著甚是可愛,眼里的笑更明顯了。
另外兩人覺著有些晃眼,上官慕無語地抬頭看了看星空。
“是是是,哪能懷疑白姑娘呢,白姑娘菩薩心腸,最得‘人心’。”
謝南笙回正身體,酸溜溜的回答。堆了一臉的笑,只是這笑模樣要多假有多假,皮笑肉不笑的。
尤其是講到“人心”二字,看了眼謝南逸,咬得極重。
白鳶沒心思去猜眾人都是些什么心情,繼續(xù)回憶:
“在我出手救謝公子的時候,也許他就已經(jīng)中了招了,只是中途被我打斷,魂魄沒被吸走。”
“但謝公子的神識本身就比較弱,經(jīng)此一遭魂魄不穩(wěn)。所以后面一受到驚嚇,魂魄就散了出去。”
謝南逸聽完分析道:“這么說來,你們已經(jīng)打過照面,那她肯定也有所防備。”
“城中多起案子之后,尹大夫跟我們又來往密切,所以他的癥狀不同,或許跟這些有關(guān)。”
謝南笙道:“既然都是在城中作案,昨晚尹大夫遇難,說明她一直就隱藏在暗處。尹大夫剛來謝府求助,回去就飛來橫禍,很可能就是打草驚蛇了。”
謝南逸點點頭:“可是她既不收走魂魄,又不直接取走尹大夫的性命,若是單純?yōu)榱藢Ω段覀儯唬菫榱藢Ω栋ⅧS,那她這么做是想要做下什么圈套?”
眾人不解,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上官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