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wèi),一同去了頭人的氈包中。
血炎部的頭人看起來大約四十出頭,身材有些消瘦,最惹人注意的是他少了一只眼珠。
缺少眼珠的那只眼睛,眼皮朝內凹陷進去,在散著的發(fā)絲縫隙中若隱若現(xiàn)。
兒臂粗的牛油蠟燭點了好幾支,散發(fā)出獨特的氣味。
案幾上,酒水,肉食,奶餑餑應有盡有,瞧著這個部族就非常的富足。
勒都思給頭人跟許滿倉做了介紹,許滿倉入座后便安安靜靜的吃飯。
聽著血炎部的頭人跟勒都思聊的熱火朝天。
吃過飯后,頭人還貼心的安排族中奴隸給他們燒了許多熱水浸泡身體去寒氣。
這草原上的頭一場雨淋在身上如同掉進了冰窟窿。
就算是身體再強健,也很容易得了風寒。
而生病跟缺少物資都是草原上生存中的幾大難關。
接受了部族頭人的好意,許滿倉回到自己住的氈包,先看了一眼阿勒卜,便去泡熱水了。
就在許滿倉他們一行人洗漱休息的時候,血炎部中,距離他們不算遠的一個氈包內。
一個中年乾國人正不滿的發(fā)著脾氣,氈包內的一些難得一見的瓷器都被他砸碎了。
幾個幾乎不著片縷的女奴,瑟瑟發(fā)抖的跪在一旁。
血炎部族的頭人得到消息趕去,看到這一幕,那只獨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你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見頭人來了也不害怕,反而很是囂張的說道。
“怎么?不過砸了幾個破瓶子,本將軍賠你就是。”
獨眼族長面色陰沉:“王庭的使者隊伍正在族中休息,你最好安靜一些,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安靜一些?我要見赫連通保!他當初答應了我什么?現(xiàn)在把我囚禁在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你們北狄人如此不講信用,還想讓我再相信你們嗎?”
族長越是讓他小聲,他反而越是扯著嗓子喊。
獨眼族長真恨不得立馬割了眼前這人的脖子,讓他再發(fā)不出聲響。
不過,赫連大頭人說過,這個人對他們還有用,所以才好吃好喝相待。
想到這里,獨眼族長緩和了語氣:“大頭人去了那達會,想來再過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來,你想要什么東西盡管跟奴隸說,只要你不出這個氈包就可以。”
“砰!”中年乾國人一腳踹翻案幾:“我跟你們大頭人是互相合作,如果他要把我當犯人一樣囚禁,那我不如回乾國繼續(xù)當我的將軍。”
血炎部族的頭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見他好賴不分,聞言冷笑一聲。
“謝之慶,你假死脫身,回到乾國也是死,還妄想回去繼續(xù)做將軍?”
“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候大頭人歸來,否則,我不介意先殺了你再跟大頭人請罪,你倒是用你愚蠢的腦袋想一想。”
“大頭人會不會因為你死了而懲罰我?”
血炎頭人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用他那只獨眼看了眼謝之慶:“呸,真當自己是要緊的東西了。”
亂世邊城一小兵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