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臻習(xí)武,腕力不是嬌弱女子可比。
一鞭子下去,許滿倉背上頓時皮開肉綻。
他悶哼了一聲,咬緊了牙沒叫。
范臻見狀,又是一鞭子:“好,能忍,能忍的人都狠。”
“你最好記住了對我的恨,到死都別忘了!”
許滿倉想要扭頭看她,卻被死死的踩住。
帶著金絲銀線繡紋的鞋子,踩在他背上的鞭痕上,沾染了幾絲血跡。
馮士推門沖了進(jìn)來,攔住了范臻即將落下的第三鞭。
“夫人,公子會死的。”
范臻聞言,將鞭子扔到一旁,又恢復(fù)了雍容華貴的模樣。
“我要他明日就能出行。”留下這番話,范臻離開了許滿倉的房間。
待她離開了院子,綠珠等人才敢進(jìn)去,幫著馮大夫把許滿倉扶起來,架著他扶到床上。
桃紅看著許滿倉背上的鞭痕,心里越發(fā)的恨。
馮大夫給許滿倉清理了一下傷口,許滿倉沉沉昏睡過去。
留了綠珠等人看守,馮大夫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范臻的院外求見。
“夫人,明日恐怕不行,公子身體太過虛弱,根本無法出行,而且天還未暖,山中積雪仍深。”
范臻飲了一口茶:“馮士,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外面。”
“皇帝老邁糊涂,任用二皇子,若不出我所料,邊境很快就會掌控在二皇子手中。”
將茶盞重重放到桌上,范臻看了眼馮士:“我知這世上連賭咒發(fā)誓都不可信,但你馮士應(yīng)當(dāng)不會恩將仇報(bào)。”
馮士嘆息一聲,一撩長袍跪在范臻面前。
“老夫承蒙范老將軍大恩,又得夫人搭救,自然不會做出背叛夫人的事。”
“只是公子何其無辜?圈禁于此多年,備受病痛纏身之苦,夫人何不放過公子,讓他安穩(wěn)度完余生?”
范臻淡淡道:“又有誰能放過我呢?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北狄王,乾皇,都該死。”
“夫人巾幗不讓須眉,若是能放下仇恨...”
范臻抬眸,打斷了馮大夫的話:“馮士,將公子送去王庭,你就可以歸隱了。”
馮士知道范臻已經(jīng)回不了頭,只能閉上了嘴巴。
范臻很滿意馮士的態(tài)度,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們按照地圖去指定的地方,便會有人接應(yīng)。”
馮士點(diǎn)頭,范臻又遞給他一封信:“把這封信放在他身上,對了,那個信物還在吧?”
“一直在公子身上。”
范臻露出一絲嘲笑:“真的一直在嗎?”
馮士聞言心中一跳,又聽范臻說道:“在就好,你出去吧。”
馮士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向范臻:“夫人就篤定北狄王會重視公子嗎?”
“自然,你做就是。”
范臻非常有自信,因?yàn)樗劳匕狭柽@些年一直在尋找她。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墩椴庞X得,這樣一個好色之徒竟然能逼死她父親簡直是老天無眼。
他既然想尋她,那自己就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馮士不再多問什么,帶著信來到了許滿倉的房間。
幾個丫鬟都望著他,馮士搖搖頭:“替主人收拾些東西,明日便出發(fā)。”
綠珠穩(wěn)重,雖有不滿卻也沒有說什么,因?yàn)樗獣源藭r并不安全。
藍(lán)云顧不得許多,忍不住急道:“可是主人還有傷,如何行路?”
“照做就是。”馮士將信交給綠珠:“收好,明日貼身放著。”
綠珠點(diǎn)頭,將信件收好。
馮士看了一圈,微微皺眉:“桃紅呢?”
綠珠她們這才發(fā)現(xiàn)桃紅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