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深談,拉近了仇津跟陶陂之間的距離。
兩人知曉現在尋找許滿倉,只能從北狄下手。
于是仇津也同意了陶陂的計劃,先派密探入北狄調查,打探消息。
然后再針對最近北狄的反常,做出一系列的守城計劃。
如今不是反攻的好時機,邊境需要增加兵源,而新兵并不好用,若有時間能訓練一下才好。
軍餉軍需的問題,陶陂跟仇津說,國庫如今也不充足,但他會多上折子爭取。
仗打個沒完,勞民傷財,國家越來越窮。
聽聞就連年節,圣上都下旨要一切從簡,可見國庫的緊張。
不過當今圣上,對邊境十分重視,陶陂告訴仇津不必擔憂,要他負責新兵,其余的由他自己解決。
仇津領命而去,越發覺得乾國有陶陂這樣的大將軍帶領,一定會將北狄打敗。
曾經乾國也有許多著名將領,后來不是如同他父親一樣年邁老去,就是死在了戰場上。
北狄近些年如此囂張,就是始終沒有出現一個能震懾整個草原的將領。
仇津雖然自幼就因家世學習行軍打仗,但他也明白自己做不到像從前的范老將軍那樣。
因為他為人有些優柔寡斷,這一點是他父親也曾多次說過。
守城有余,沖勁不足。
而且,隨著仇津年紀見長,多次調動,加上最近與自己父親的信件往來中。
父親的一些話讓他有了一絲警惕,似乎范老將軍的落幕并非那么簡單。
只是,他不能問,也不能去想。
仇津以及仇家,對乾國是絕對忠誠的,君命即天命,只需要執行便好。
......
許滿倉等人渡過了河,趕到了范臻指定的地點,一連三日都不見有人來接應。
但沒有人著急,只是駐扎在這里,靜靜等候。
冥每日帶人在附近狩獵,許滿倉到了草原也不再隱瞞身體的恢復,開始跟著那些護衛練起了騎射。
此處距離赫連部族十分的近,許滿倉暗中將赫連部族的一些事告訴的馮大夫以及綠珠幾人。
馮大夫說若是不出意外,范臻聯系的便是赫連部族了。
許滿倉也是這樣想的,可幾日后他等來的,竟然是王庭的人。
帶隊之人,許滿倉還認識,是勒都思。
勒都思奉命來接王子,見到許滿倉同樣驚訝。
他愣神之后走到近前:“哈只兒,竟然真的是你。”
許滿倉沒有說話,因為這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預料。
“哈只兒,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勒都思,你知道我尋了你多久嗎?”
勒都思豪爽的笑著:“王說你是他的兒子,原本我還不信。”
許滿倉扯了扯嘴角:“勒都思,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勒都思看了看許滿倉身旁的人:“還是先跟隨我回王庭,見了王,你就知道了。”
許滿倉扭頭看向冥,冥沒有任何反,于是只能點頭。
勒都思帶來了馬車,是一輛仿造乾國貴族常用的馬車。
他請許滿倉上車,然后帶著人將許滿倉的這一隊人牢牢護在中間,開始向王庭行去。
許滿倉獨自一人坐在寬敞精美的車廂內,他挑起簾子看向外面。
勒都思騎在馬上,與他對視,只給了他一個笑臉。
“阿干,你能來車里陪我說說話嗎?”
許滿倉一聲阿干,讓勒都思有些愣神,他記起曾經跟哈只兒結拜成義兄弟。
如今哈只兒成了王子,勒都思雖然并沒有因為身份感到疏遠,卻因為其他原因并不想跟哈只兒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