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弄個研究院?”張老樵聽了張宛兒的想法后,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你沒發燒吧?你要研究什么?”
“什么都研究,有什么研究什么。”張宛兒平靜地說道,“這想法我早就有了。自從前幾日,我用那燧發槍傷了人間佛后,這個想法就更堅定了。”
那日在酒宴上,張宛兒扶著張老樵先回房休息去了,但二人并未就上帝神使的話題繼續深聊。
張宛兒看張老樵睡去后,也離開了。
翌日,二人早早起來,感謝了石謙等人的盛情款待。
下午,便搬到了客棧歇腳。
“就憑這一本破書?”張老樵拿起放在桌上的《天工開物》,隨手翻了翻,“你打打家具弄個沙發還行,要是憑它開研究院,我看還是歇菜吧。”
“樵老,您到底這兩天仔細看沒看這本書?”宛兒生氣地說道,“我跟您說,這本書可是當今第一奇書,它里邊的發明創造,已經超越了當今的時代。咱們只要按照這書上畫的圖紙,一個個的制出來,可就,可就發大財了!”
宛兒本想說,如果按照上邊的圖紙制出來,可就能更好地運籌天下了。但是話放到嘴邊,她改口了。
“發財?”張老樵哼了一聲,“沒戲!”
“為何沒戲?”
“好,你不相信是吧?那老頭子就給你解釋解釋,到底為什么沒戲。”張老樵說完,盤腿坐在床上,說道:“我問你,這書里邊寫的電阻為何物?單片機又是什么東西?電池到底長什么樣?這些你這丫頭片子都知道么?”
宛兒破境之后,對張老樵說的這些東西,當然全知道了。不過,知道歸知道,在當今之世,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這些東西。
時代有局限性,那是一定的。
宛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張老樵見宛兒不說話了,以為成功地勸住了她,于是,志得意滿地說道:“怎么樣?丫頭,放棄吧。”
“讓我放棄沒問題,但是樵老,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宛兒腦子一轉,說道,“只要您答應我這個條件,我立刻放棄。”
“你愛放棄不放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老頭子憑什么答應你的條件?”張老樵明白,只要張宛兒一談條件,準沒好事。
“樵老……”宛兒搖著張老樵的胳膊,撒起嬌來。
“不成!不成!”張老樵不為所動,“我老頭子這么大歲數了,什么沒見過?跟我來撒嬌這一套,我跟你說,門都沒有!你當我是石謙那小子呢?”
宛兒見撒嬌不成,立刻板起了臉,說道:“樵老,您忘了無相寺的事了?”
“無相寺?什么事?我老頭子可記不得了。”
張老樵跟宛兒裝傻。
“要不是我開那一槍,人間佛那一拳是不是就打到您了?”宛兒仔仔細細地說道,“要不是我及時出手,您可能就沒命了!”
張老樵根本不買賬,身子往后一癱,翹起了二郎腿,說道:“別看我左胳膊被他那袖箭擦傷了,但以我的實力,還是躲得過他那一拳的。你說我會沒命?根本不能夠!”
無賴,白眼狼,無賴加白眼狼。
張老樵不僅不感謝宛兒的救命之恩,還倒打一耙。
“樵老,就當我沒救您的命,可是我開槍是事實吧?如果我一時嘴不嚴,把這事傳到了江湖上,您的名聲可就……”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你張老樵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難道還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所謂,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張老樵一聽自己的名聲可能受損,立刻又起身,好聲好氣地說道:“好丫頭,你說吧,什么條件?”
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