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盈江,江面寬闊,遙遙數里,波平如鏡,遠方云水悠悠處,兩葉竹筏順流而來,在傍晚的余輝中,那“軋軋”的急速劃水聲似乎與這坦蕩自如的大盈江水極不協調。
沿江兩岸,大青樹林蔭密布,遠山峻拔,清晰可辨。船行于左岸林木稀疏處驟然停住,在一名身著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的指揮下,一行十二人陸續登上了江岸。
“亮出家伙”穿著黑色夾克的人眸光陰冷地命令著:“強子、黑虎、韓國光在前,”說著他用兇狠犀利的目光逼視著穿著綠夾克的兩個男子:“你們兩個在中間。”然后又用眼神給后面的幾個手下做了個暗示,那幾個人在得到命令后各自從書包中掏出手槍,他們魚貫而上緊緊地逼壓著中間穿綠夾克的兩個人的腳步。
穿綠夾克的兩個人感到了形勢的危迫感,兩個人在四目相對后彼此心照不宣,他們在驚覺中巡視著左右,發現前后幾個人正持著槍死死的圍裹著他們二人,他們立刻繃緊了心神,時刻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來到了一片開闊之地,穿黑色夾克之人停止了腳步,他掃視了一下四周:“停下吧,這地方不錯。”隨即他沖黑虎、韓國光使了一個眼色,二人立刻狗腿般的向主人報以忠誠的淺笑,然后跨前兩步,用槍分別抵在了兩個穿綠色夾克人的腦門之上。
“韓爺,這是干什么?”稍胖的穿綠夾克的人驚聲問道
“哼!”被稱為韓爺的穿黑夾克的人冷笑道:“不必再裝了,張全軍!”
看的出來稍胖的穿綠夾克的人聽到“張全軍”這個名字時臉色驟變,但是這種表情稍縱即逝,之后他馬上恢復了常態,正色道:“韓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錢我們已經親手交給你了,我們只求取到貨后立刻離開這里,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不再同你這個疑神疑鬼之人打交道了!”
韓爺似是不屑,他具有深意的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向他們詢問道:“兄弟們,張干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誰來為他解釋解釋!”
強子抬腳上前,他指著稍瘦的穿綠夾克之人道:“你叫柳青,軍分區武裝干事。”說著強子又轉向剛才對韓爺表示不滿的人道:“你叫張全軍,軍分區刑偵處處長,你們以販毒為借口潛入本邦之中,無非就是協助公安邊防總隊把我們一網打盡,我說的對不對?”
被稱為柳青的人陰沉著臉把目光投向韓爺并立刻分辯道:“這可是冤枉我們了,韓爺,二十萬元的貨款已到你手中,我們是誠心誠意的和你們做這筆生意的,只等取到貨后立刻走人。”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傻蛋!”強子雙眉猛挑,面露狠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著:“你們這叫什么?”在經過了認真斟酌詞句后他才陰惻的道:“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不過傻蛋,我們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被稱為張全軍的人用手推掉抵在他腦門兒上的手槍,他挺身而上直奔韓爺:“韓爺,我以為你是一個響當當守誠信的漢子,沒想到你見財忘義竟想找借口加害我們!”
用槍頂著張全軍腦袋的黑虎看到對方強力掙脫出去,他惱火至極高聲警告著:“老實點!”并且緊追兩步舉著槍隨著對方的移動而緊緊跟隨著。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韓爺“嘿嘿”冷笑著逼了上來:“好吧,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樣東西!”隨即他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照片,并且從中抽取了兩張置于被稱為張全軍的人的眼前:“這是不是你!”韓爺對照著人和照片,面上露出兇橫之態,望之令人心悸:“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穿著綠軍裝,還佩著軍功章,可惜了,二位的壽命已盡,今天就要栽在我的手里了!”
看到照片,張全軍眸色暗沉,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仰天一聲長嘆道出了悲涼和不甘。
“怎么不說話了?”強子惡狠狠地抽了張全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