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亂響,同時鍋、碗、瓢、盆像演雜耍一樣的從他手中被一一拋出,只是力度不大。
看到柳國珍家的家什要受到破壞,張國良向左倒退了幾步,縱身躍起穩當地接住了鍋,而柳國珍緊急中向右橫跨了兩步,如蜻蜓點水般的接住了一、二、三個盆,象疊羅漢一樣地盡收掌中。
“喲哈,小雞孩兒們還不錯,再來!再來!”顯然賈六妮兒是玩性陡漲,在興趣盎然中一個碗一個碗的從他手中拋出,揮出的力度也隨之加大了。
魯國棟用力地蹬著腳蹬子,試圖脫離賈六妮兒地掌控,但是在賈六妮兒一只大手的作用下,他使出了洪荒之力都沒有成功。
石玉昆縱身而起,同時上前接住了向自己飛來的第一個被賈六妮兒用力拋出來的小鐵鍋,可是賈六妮兒簡直是亢奮到了極點,他斗興越來越濃,發出的力道也越來越猛烈,只見一個又一個碗、碟打著旋的破風而來。如被碰上,必是頭破血流,可是石玉昆在一緩一沖之際,只用手指輕輕一撥,那飛奔的碗好似受到了阻力,在空中靜靜地停住了,只一瞬便穩穩地落在了石玉昆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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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六妮兒也玩到了極興,他把手中的碗碟瓢盆隨意往仼何方向摔飛著,似乎在挑戰對方四個人的方向感和距離感。就這樣,石玉昆忽兒左起,忽兒右起,時兒左空翻,時兒右騰躍,她在高飛低就中干脆利落地也如疊羅漢似地硬生生地接下了六只大碗和八只盤碟。
同一時間,鄭天惠本想用自己的武藝替石玉昆接住飛奔而來的碗,但是那碗碟帶著凌厲的威力,帶著無與倫比的沖擊力,如若被擊中,必是以卵擊石,擊破血肉之軀,就連立于旁邊的張國良和柳國珍都不敢接手,更何況望之心驚肉跳的鄭天惠。
“天惠姐,國棟哥,快阻止他!”石玉昆急切的聲音響于耳際,使得驚立在當場的鄭天惠和魯國棟如夢初醒。
由于鄭天惠在急迫游走中距離賈六妮兒最近,所以她和魯國棟成了阻止賈六妮兒不軌行為的最有力之人。鄭天惠揮拳直上,而魯國棟躍下車來直接來了一個掃堂腿,賈六妮兒只顧防備著鄭天惠的拳頭,卻怱視了魯國棟的突然進攻,他被一掃蹚腿擊中,“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受到重擊后的痛摔,讓賈六妮兒張開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叫起來:“不行,你們欺負人,我要告訴老首長!”
“去呀!你去呀!你仗著你兒子是烈士,而且聽說還被授了特等功,你便整天倚老賣老,撒刁耍賴,我們可不吃這一套”說完魯國棟挽起袖子,揚起了巴掌。
“行了,國棟!”鄭天惠勸阻道:“你不知道他是智障之人嗎?”
魯國棟放下拳頭偷睨了石玉昆一眼道:“可是,他的行為太可恨了……簡直就是豬腦袋做出的事……”
石玉昆見魯國棟對賈六妮兒采取了強制措施,又見魯國棟要對他進行言語攻擊,她馬上接過魯國棟的話:“他不是可恨,是可憐!”她來到賈六妮兒的面前對魯國棟道:“十年前,他是一個智力健全的人,爺爺說他的兒子是為了保護國家利益犧牲的,他兒子犧牲后,他的妻子也因為心臟病突發而離開了人世,短短的幾天中,至親的兩個人離他而去,所以他受不了這雙重打擊,自尋了煤氣中毒的自殺事件,不過被人們及時發現后搶救了過來,可還是留下了后遺癥,煤氣毒素摧毀了他的腦神經。醫生說,他的智商只停留在五、六歲之間!”
“真是可憐!”想到爸爸的壯烈悲慘,張國良深有感觸地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善待他!”
石玉昆、柳國珍、張國良把手上的器具小心地歸置到車上,張國良又從地上撿起大包裹,把上面的塵土拍掉后放在了車上。
一代天驕成就出來的羅曼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