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留在儲備庫的陳天星,帶領著六個人把儲備庫里的六個大敞間和十幾個儲備庫全部搜查完后,他黢黑的臉上罩上了一層陰云。
“媽的,這么快就失去了蹤影?!标愄煨菒琅靥吡艘幌聣堑氖幊恋貙χ赃叺娜说溃骸安豢赡埽@兩個人特別顯眼,我們每個人都認識他們,如果想從這里離開,怕是難上加難?!?
“可我們把犄角旮旯都搜到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旁邊的人提醒著,說明現實的真實性。
“我已經派出了人到上面去尋找了……走,我們也到上面去?!本驮陉愄煨且撇阶呦蛲ǖ罆r,從一個儲備庫里跑出了一個人,他抬手報告著陳天星:“小爺,嚴立誠和肖小被人打暈了,不只這樣,他們身上的隔離服也被人帶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天星慌亂的心更加無處安放了,他帶著六個人急步走向了那個人,然后被此人帶到了一間儲備室的最里首的位置,進入眼簾的是趴在地上穿著黑色衣褲昏死過去的兩個人。
陳天星跨步來到二人面前,探試著他們的鼻息,可他們后頸處的青紫印子,說明了他們是被人打昏的。
“可惡,這個人是誰?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把人帶走了。”陳天星一股戾氣竄上眉宇間,他惱怒地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人
“一定是石青帶來的第三個人。”他眼神一轉,揮手道:“走,去地面,他們不會逃出去多遠的,我們外圍有人鎮守,而我們的武裝力量是非常雄厚的,我相信就憑他們三個人是翻不出浪花的!”
這邊陳天星帶人上到地面,與西朗的人一起兵分兩路,專揀溝壑低洼隱蔽之地搜查。
而在休息室里雙眉不展的陳明宇也得到了男孩女孩失蹤的消息,此時的他愁緒如麻,憂心如搗,如果連最后的籌碼都失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么去要挾鉗制夏懷瑜,但想到自己是有備而來,就憑夏懷瑜和石青三個人,他想自己是有實力讓他們走不出這里的。想到這些,陳明宇緊皺的雙眉慢慢松弛開來,面色也變得沉穩起來。
匯報男孩失蹤的是阿加西,他是看到通道里不斷有人流急奔向通道口,才起疑問了陳天星,得到消息的他第一時間匯報給了陳明宇。
此時的陳明宇“呼”的從座位上躍起,只是他看向阿加西的眼神是暴怒的,眼睛是圓睜著的,那瘆人的冷冽目光使阿加西的雙腿打顫:“阿加西,胡二被人打昏在船艙中,而你卻不自知,任憑對方游走在你的周圍,致使對方鉆了空子,接二連三地傷害了我們的人,還把最重要的人質劫走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呢?”
“陳爺,我愿領罰,只是當時是霧氣蒙蒙,又是在黑夜,所以我才放松了警惕,陳爺,我愿意戴罪立功,我現在就去追回夏家公子!”
阿加西面若死灰,重足而立,只等陳明宇的回復,卻不料對方眼神一凜,狠絕道:“戴罪立功,哈哈,由于你,而被對方重傷了我幾員大將,尤其是讓人救走了夏家公子,這可是我用盡心血和風險才得來的對方的軟肋,就這么被對方舉手投足間帶走了,這樣的損失,難道就憑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了事了嗎!阿加西,你太異想天開了!”陳明宇眸色一凜,掏出槍眼睛不眨的對阿加西扣動了扳機,使阿加西被子彈穿胸,一命嗚呼,那圓睜的雙眼透著強烈的恐懼和不甘。
陳明宇看著阿加西的尸體被兩個手下抬出了房間,他布滿血絲的瞳孔中充斥著烈焰,由于長時間的舟車勞頓和費盡心思,他感到頭昏腦漲,心緒煩亂,再加上失去了手中的籌碼,他更加地煩惱躁急,他在室內踱著步,眸中深不可測,暗黑無邊。
一路上,林湘云緊緊跟于男孩的左右,她那卑諂足恭,摧眉折腰的身態讓石玉昆都對她產生了惻隱之心,但是心底里還有一些對她的不自重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