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張國良和柳國珍的身上,融融的,暖暖的,仿佛親人那關(guān)切而溫暖的愛撫。
柳國珍想爸爸的一番言語已經(jīng)挑動了張國良的心扉,其實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能夢見爸爸,爸爸那溫暖寬大的胸膛,大而厚實的手掌,而夢中自己就在爸爸的手掌和胸膛之間,那份親情,那份關(guān)愛是他最最懷念的。
跑啊跑,跑啊跑,汗水溫透了衣衫,淚水?滿了臉頰,終于他們來到了魂牽夢縈的烈士英靈的墓碑前。
此刻,張國良和柳國珍有一種真實感覺,他們的爸爸似乎就在墓碑那里等著他們,希望聽他們講講自己和媽媽過的怎么樣。
“爸爸,爸爸”柳國珍悲從心生,他緊走兩步跪在了柳青的墓前。
張全軍的墓前,他的兒子張國良是聲淚俱下:“爸爸,我是國良,我來看你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聽鄭叔叔說,今天我們邊防軍摧毀了張百萬的四個老巢……”
“爸爸,”柳國珍訴開了衷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媽媽的,黃華阿姨說,只要用心照顧媽媽,她會很快好轉(zhuǎn)起來的……”
從張國良和柳國珍參加全國青少年比武到今天上午五虎將闖過迷旋洞渡過鐵鏈橋,張國良和柳國珍都無一遺漏的在張全軍和柳青的墓前敘述了一遍。微風(fēng)吹拂著他們的面頰,就像他們的爸爸慈愛的目光輕撫著他們的頭臉,在聽著他們傾訴著自己的心聲。不過,從他們的言語中時不時地透露出失去爸爸以后心里所受的委屈。
“爸爸”這個字眼在張國良和柳國珍心里永遠(yuǎn)是那么的神圣和偉大,從呀呀學(xué)語到少年懵懂階段,他們的成長和進步都是爸爸們精心培養(yǎng)和教化的結(jié)晶,張國良不由自主地又回憶起了自已在爸爸臂彎里那種沒有憂愁的嬉鬧撒嬌,或是偶而失足之后的大聲哭泣,或是一時收獲了知識收獲了真理時在爸爸面前的隨心所欲,這些畫面都像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眼前閃過,它們是那么的真實而令人懷念,可是現(xiàn)在自已卻再也見不到爸爸了,他感到無助又悲痛,這種感覺,讓張國良一時無法擺脫,無法釋懷。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張國良看來,已是夜半時分,他起身來到了柳國珍的面前悲聲道:“國珍,我們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柳國珍的眼睛紅腫著,他聽了國良的話點了點頭,對著柳青的墓碑道:“爸爸,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膽識和能力,足可以制服張百萬了,所以請你放心,如果抓住了張百萬,我一定會來告訴你們的,以后我會更加努力地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練好武藝做一個保家衛(wèi)國頂天立地的英雄。爸爸,我們走了!”張國良和柳國珍在柳青和張全軍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踏著月光,強忍著心中的無奈和傷感,帶著對未來的希望離開了這片墓地。
在臨近邊境的一個小縣城里,一條狹窄的胡同里正有一行人在行走著,他們西裝革履,與小鎮(zhèn)中樸實的人們格格不入,只見他們時而駐足巡視著四周,時而停頓下來詢問著過往的百姓,在一回首間,他們看到了一處門面招牌,繼而變得欣喜若狂。
一行十四人來到了這處百姓醫(yī)館的門前,經(jīng)過商談,為首的一戴眼鏡之人獨自推門而入。
“我要賣藥,要一百元的云南白藥,一百元的化痰止咳藥,一百元的消炎祛火藥。”
正在為一名老人會診的大夫用頗覺意外的眼神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在神色復(fù)雜中回話道:“請稍等!”然后急急忙忙地為那位老人開了處方藥,吩咐手下的一名護士陪老人取藥去了。
此時屋里只剩兩個人,大夫望著對方道:“你賣的藥真多,走,到后面為你取!”只見他使了一個眼色,那文弱書生乖乖地隨他向后屋走去。
“兄弟們還在外面!”戴眼鏡的人提示著,面部表情因奔波勞累而顯得疲憊不堪。
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