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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普羅,等等我!”正在前面走的普羅聽到身后的動靜,放慢了腳步,再怎么說埃爾斯今天也算是幫了自己,還是稍微表現的不那么無視對方才對,于是等到埃爾斯跑來之時,普羅詢問道。
“埃爾斯學員,你與自己的車夫關系好像不錯,看你們聊了很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不、不、不,只是……只是交代一下放學的時間與地點而已,我的朋友不用在意!啊哈哈……”普羅隨便的一句問話可把埃爾斯嚇了一跳,以為普羅聽到了自己與自己馬車車夫之間談話的內容,趕忙找了一個借口敷衍過去。
“嗯,原來如此,如果不想遲到的話,就快點走吧?!睂τ诎査沟脑捚樟_完全保持著只聽不想的狀態,隨后便對埃爾斯說道,并且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許多。
“對,沒錯,快走快走……”埃爾斯還以為普羅相信了自己的話,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便跟緊了普羅的步伐,向著班級的教學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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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返回杜蘭特家族的馬車車夫,此時卻在回憶著另一件事情。
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自己的埃爾斯少爺,而這件事情是他自己選擇故意隱瞞的,因為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就像剛剛與埃爾斯少爺所講述的一樣,身為前耀金級冒險者的他,在遇到任何陌生人時,都會職業病般的去觀察對方,甚至還會再腦內模擬殺死對方的過程與細節。
不過,現在不再接觸冒險者活動的他,雖然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但已經沒有在那么精細,只是在觀察對方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殺意包含進去,但也就是這個錯誤的習慣讓他見識到自己終身難忘的情景。
當他用觀察的目光打量那位挨埃爾斯少爺的朋友,貌似是叫普羅的時候,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來自身后那些躲在暗處,不知道是什么勢力的暗衛們凌厲的注視,以及蓄勢待發的寒意。
而是就站在自己面前,全身充滿破綻,看起來不能再普通的少年,他側頭余光中的瞥視,那充滿森蚺的殺意,絕對是經歷無數廝殺的結果,被其注視仿佛墮入深淵地獄之中,那一瞬間他背部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甚至還是因為身后的視線,才讓他得以從那種恐懼之中恢復過來,現在想想即感覺荒唐,也感覺心有余悸。
“那真的是一個只有十歲孩子能夠擁有的眼神嗎……”他不禁在心中說道,即使身為前耀金級冒險者的他,在面對各種高階魔獸之時,也從未有過那樣的感覺。
他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他試圖讓自己相信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實際上他也是這么做的,他沒有告訴自己的埃爾斯少爺就是最好的證明,但現在每每回想起那一幕,他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顫抖,手心的汗水都可以順著韁繩滴到馬車上。
“我可能需要回去之后,請幾天假期休息一下,我一定是病了,沒錯,一定是這樣……”車夫這樣想著駕駛著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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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普羅學員,今天居然和埃爾斯學員一起來的?!贝藭r距離上課就是最后幾分鐘的時間了,而已經坐在教室的克莫莉看向了后排的某個空著的座位,想著平時從來沒有遲到的普羅,為什么現在還沒有來,難道是之前的病沒有完全康復導致的。
正當克莫莉為此擔心普羅的時候,教室門口傳來了門上滑輪被拉開的聲音,克莫莉聞聲望去,卻發現普羅與埃爾斯這兩個平時幾乎不會待在一起的兩人,竟然神奇般的一前一后走進了教室內。
并在講臺處兩人甚至還有說有笑的揮手告別,然后兩人這才向著自己各自的座位走去。
“早上好,克莫莉學員?!逼樟_從克莫莉座位旁經過時,像往常一樣微笑著和克莫莉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