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兒,娘的兒啊,你可算是醒啦?!?
老婦人看著昏迷多日的兒子終于醒過來,抱著他失聲痛哭。
“娘,我這是怎么了?”
趙世儒眸子里閃過疑惑之色,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總是聽到父母的哭聲,想醒過來又睜不開眼。
“兒啊,這位公子說你是中了毒,不過好在醒過來了?!?
“中毒?”
趙世儒怔愣一下,眸子閃了閃,臉色一冷,身上散發著冰冷之氣。
那些人終于還是忍不住對他下手了,哼!
他們以為仰仗著身份就可以耀武揚威,肆意折辱他,那就找錯人了。
他不是軟柿子,任人揉圓捏扁。
“嗯,是這位公子出手相救,才把你救回來的,還不趕緊給人家公子道謝。”
老頭兒見兒子醒過來,心里的大石落地,感激地看向薛軟軟。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日后定當結草銜環,以身相報?!?
趙世儒這才注意到身邊還站了個陌生人,連忙道謝。
薛軟軟挑了挑眉,怎么聽這話這么耳熟,好似她前世臨死前也是這么跟慕容洵說的。
只是重生以來,一心忙著賺銀兩,給邊疆的父兄準備糧草物資,竟然把恩人給拋之腦后去了,真是汗顏。
不知道慕容洵現在那批貨物賣出去了沒有,等下次交貨時,還是再贈予他一瓶淬體丹吧,就當做一點回報。
賒欠他的,日后定會好生報答。
不過她怎么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薛軟軟蹙著眉頭仔細回想前世的記憶,能讓她記住的人不多,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眼熟,她前世肯定見過。
腦海如同被驚雷炸裂開來一般,嗡嗡作響,眼前之人竟然與前世記憶中的那位狀元郎重合了起來。
這位本應風光無限、意氣風發的狀元郎為何會出現在如此簡陋破舊的農家小院。
據她所知,狀元郎可是尚書令府上的嫡長子,身份顯赫,又怎會委身于此,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之所以能對狀元郎印象深刻,是曾經受過他的恩惠。
前世,狀元郎長得風光月霽玉樹臨風,與現在的模樣相差甚遠,才導致她差點沒認出對方來。
新科狀元是攝政王慕容洵親自點的,才華橫溢,原本該有個好的前程,卻被玉梨公主看上,硬把他招安當了駙馬。
新帝即位,薛家出事,新科狀元不顧慕容洛震怒,替薛家求情,可惜未能如愿。
后來跟玉梨公主貌合神離,郁郁寡歡,自縊身亡。
薛軟軟穩了穩心神,佯裝若無其事地幫趙世儒清理傷口,臨走前從囊袋中掏出一個瓷白色的玉瓶,遞到他手上。
“按照方子上的藥服用后,繼續服用此藥,有益智醒腦、培本固元之效,對令郎大有裨益?!?
薛軟軟跟老頭兒交代完,便徑直出了院子,小牛犢該買還是得買。
“多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小老兒當牛做馬,定會報答?!?
“老人家客氣,咱們先去看牛犢吧,本公子還有別的事,著急回去?!?
“好,小老兒這就帶姑娘去牛圈里看那兩只牛犢,前兩日剛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公子若是不嫌棄,就送給您了?!?
老頭兒話音剛落,王氏和李氏立馬不愿意了。
“爹,兩個牛犢再養養也能幫家里犁地種田,比壯勞力還好使喚,你這一張口就把咱們辛苦喂養的牛犢送人,兒媳可不答應。”
王氏原本就不高興公爹把家里兩個牛犢賣了給小叔子治病,現在可好,一張嘴就送人了,幾兩銀子說沒就沒了,心里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