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組長你也知道,就算是相同的異能,在不同人的身上也會有不同的體現,這也就是傳承存在的意義。比如說夢境異能,我的同學天賦就比較平均,所以夢境異能的傳承她學哪個都行。但是寒霜降不一樣,她似乎生來就是為了繼承烏托邦。”
杜北慕點了點頭,已經猜到了鐘繇接下來要說的話:“所以寒霜降第一次使用異能,就讓圍在祭臺周圍的所有部落族人都陷入了美夢?”
雖然并不想真正加入始終谷,但鐘繇還是在第九外勤小組領了個預備役的位置。
那她勉強算是第九外勤小組的一員吧?是隊員就有權力把自己的組長和別人的組長做對比吧?
鐘繇想哭了,“杜組長!你真聰明!”
杜北慕:“額,謝謝?”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鐘繇繼續說道:“寒霜降沒撤銷異能,部落里的所有人都變成了傻蛋,而后她就來到了地下城。”
“因為異能的限制,原本15歲的少女損耗了十年的壽命,在外貌上已經變成了25歲的模樣。她根據自己的天賦在地下城找到了最適合她的傳承,也就是烏托邦。”
“25歲的時候,她的老師去世,寒霜降成了烏托邦唯一的繼承者。巧合的是,她也是在這一年里第二次使用了異能,使用的時間,對象,范圍全不可知,被發現的原因是因為,她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外貌又老了十歲。”
“這個時候她的實際年齡是25歲,但身體年齡已經是45歲了。”
“更巧的是,同年,寒霜降去世,烏托邦的傳承斷裂,只留下了傳承筆記。”
杜北慕雙眸微動:“你等會兒。”
他拉住鐘繇,站在原地皺著眉進行頭腦風暴,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你是懷疑寒霜降20年前假死?”
鐘繇凝望著杜北慕,眼底的欣賞之情簡直呼之欲出。
東方末啊東方末,你看看人家的組長!
杜北慕緊緊地皺著眉頭,“得辦法讓寒霜降收回她的夢境,參與這次任務的大多數都是始終谷的同事,還有一小部分是沒有加入始終谷的強者。異能降級的這種打擊,肯定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
鐘繇的眉眼間染上一絲傷感。
在10年壽命已經耗費的情況下,想讓寒霜降收回夢境,談何容易。
“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
鐘繇撿著重點和他說了,杜北慕抬手揉了揉鐘繇的腦袋,朝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來:“這么說現在就只剩下三樓沒去過了,不排除上面還有其他異能者,你害怕嗎?”
鐘繇也勾起唇角,揚起了一個自信又痞氣的笑:“怕是不可能怕的,爛命一條就是干!”
杜北慕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不能這么說,你們是少年,少年是地下城的希望,你的命可是很珍貴的。”
被別人視作珍貴的希望,鐘繇說不出現在是種什么樣的心情。
她看著杜北慕蹲下去細心地給另外八個人理了理衣服和姿勢。
他這個人,冷靜睿智,爽朗大方,還有一顆柔軟的心。
真是個完美的組長啊。
“走吧。”杜北慕站了起來,朝鐘繇輕輕點頭,笑得眼角微彎,“就拜托你那個小人偶的結界了。”
琥珀瞇了瞇眼睛,在空間里笑著回應他:“好說好說。”
三樓。
這里只有一個房間,房間的大門上是一把智能鎖。
鐘繇無奈攤手:“杜組長,這我就撬不開了。”
杜北慕笑了笑,“那就直接砸了它。”
他抬起右手,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化為了一把錘子,在鐘繇的目瞪口呆中,杜北慕將智能鎖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