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繇,好孩子,你幫了章家大忙了。”
“不是我。”鐘繇并不想攬功勞,“我就動了動嘴,是找我的同事幫忙調(diào)查的。”
江柏林搖了搖頭:“章家為了找人,早就是警局的常客了,這六七十年都沒查到任何線索,怎么你一出手就查到了?”
“阿繇,就算不是你查的,你這位幫忙的同事也一定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你,章家靠他們自己可聯(lián)系不到這種能人,所以就是你的功勞。”
鐘繇彎了彎眸子笑道:“好,那就算是我的功勞吧。”
江柏林又和老朋友們說了一會話,這才帶著鐘繇回家了。
在宴會上沒吃到多少東西,鐘繇半夜餓醒了,幾個小家伙都在睡著,她輕輕地關上了門,打著哈欠去樓下找吃的。
剛泡好一碗麻醬米線,第一口吹涼還沒吸進嘴里,鐘繇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道淺淺的腳步聲。
鐘繇順著聲音抬眸望去,看到江悅彤輕手輕腳地背著一個大包往客廳走,手都快要搭到門把手上了。
鐘繇捧著米線靠在門邊:“去哪?”
江悅彤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驚慌失措,嚇得跌坐在地。
還好家里到處都鋪著地毯,不然就憑她這墜地的力度,鐘繇都替她感到疼。
她呼呼地吹著米線,像是在隨意地討論今晚月色真美一樣,又問了一遍:“這么晚了不睡覺,你要去哪?”
江悅彤抓緊背包,重新站了起來,像一朵破碎但又堅強的柔韌小白花:“不要你管!”
大半夜做賊一樣,還背著這么大的包,一看就是要離家出走的架勢。
鐘繇嗯了一聲,嘴角勾起了惡劣的笑:“你不說,那我現(xiàn)在就要喊人了。”
“別——”江悅彤急急忙忙制止她,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是最大的,她又趕緊閉上了嘴。
于是一樓最大的聲音就變成了鐘繇吃米線的聲音。
江悅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完全拿鐘繇這個流氓沒有辦法。
她梗著脖子轉身往樓上走去:“我要睡覺了。”
鐘繇淡定地威脅道:“我要喊人了。”
這個威脅很有效,江悅彤瞬間轉身,紅著眼憤怒地瞪著鐘繇。
江悅彤憤怒的注視對鐘繇來說無異于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你最好能在我吃完米線之前開口。”
江悅彤崩潰了。
“憑什么啊!鐘繇你憑什么!我去哪兒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鐘繇:“憑我沒有道德,憑我不講理。”
江悅彤:“……”
從陸梓韓出事以來的種種盡數(shù)浮于眼前,江悅彤再也受不了了,捂著臉哭了出來。
鐘繇看著她的眼淚,無動于衷地又吸溜了一口米線。
江悅彤也是爺爺?shù)膶O女,她要是出事了爺爺肯定會難過,他心臟本來就不太好,鐘繇可不會讓江悅彤刺激到他。
米線快要見底的時候,江悅彤終于止住了哭聲,她擦了擦眼淚堅定地說道:“我想去劫獄。”
鐘繇差點嗆死。
“你們都不愿意去救他,我自己去救!”
鐘繇把湯倒了,米線盒子扔進了垃圾桶里,倚在墻上無力地揉著眉心。
“謝謝你啊,我之前一直以為粉的明星偶像進局子了,粉絲聚眾想要去劫獄這件事是個段子,原來不是。”
江悅彤張牙舞爪:“你知道什么?!”
“我真想給你的腦子切開看看,正常人類的腦子像核桃,你的腦子該不會長成了陸梓韓的樣子吧?”
“你這個半路回來的懂什么?我和梓韓哥哥有婚約,從小媽媽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