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聊什么?”松杳云問她。
鐘繇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是知道異能者嗎?怎么會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松杳云搖頭,“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異能者,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異能者這個詞是誰告訴你的?”
松杳云:“一個女人。”
鐘繇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這個態度是真的愿意和我好好溝通嗎?”
松杳云著急地抬起了頭:“你不是來殺我的,我當然愿意什么都告訴你,我真的是愿意的。”
琥珀和月光黑曜她們對視一眼,十分不理解地問她,“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為什么覺得異能者是來殺你的呢?”
松杳云又垂下了頭:“那個女人就是這么和我說的。”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團亂麻,有太多的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除非拿剪刀咔嚓兩半,否則只有找到線頭才能解開。
鐘繇想了想,“還是我先開個頭吧。”
她抽絲剝繭,條理清晰地把地下城,管理局,始終谷和鎮壓臺這幾個地方,以及地下城的規則和種種與異能者相關的事情都給松杳云解釋了個清清楚楚。
然后她就看到了松杳云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是來找我加入你們的?”
“不然呢?我們兩個素不相識,我找你還能是因為什么?”
松杳云提起一口氣,“那個女人告訴我——”
說到這,她又泄了氣,自嘲地笑了一聲:“可是,我沒資格加入你們。”
“什么亂七八糟的?”琥珀皺眉道,“你總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為什么要信她的話?”
松杳云垂眸,黯然神傷:“因為她是我生理學上的母親。”
“她說我是天生的煞星,像我這種不祥的存在,早晚會被其他異能者殺死。”
鐘繇:“……”
“寶貝們,我一共就遇到兩個‘野生’的異能者,這該不會是不被父母喜歡的陸梓重二號吧?”
五小只:“……”
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是的。
畢竟,誰家正常好媽媽會和孩子說‘你是個不祥的存在,你是個天生的煞星,你早晚會被別人殺死’這種話啊。
而且,除非是十惡不赦的異能者,否則地下城不會輕易殺死任何一個異能者,不然鎮壓臺里為什么會關押那么多人。
鐘繇眉梢微擰:“你用你的異能殺人了?”
松杳云難過的點頭,頓了頓,她又飛快地搖頭,“這些年斷斷續續的,不小心殺死了好幾個人,但是我并沒有異能,所以我才說我沒資格加入你們。”
這話一出,琥珀和黑曜幾人同時抬頭看向松杳云。
“不可能!”
松杳云無奈地苦笑道:“沒騙你們,我真的沒有異能。”
鐘繇微微皺眉:“可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異能波動。”
松杳云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你們感受到的波動,或許是那個生了我的女人的異能。”
鐘繇眉頭一跳,滿眼都是驚訝:“這是怎么回事?”
“這就說來話長了。”
“她的異能叫做獻祭,是一個看上去好像沒有用,但實際很有用的異能。”
“不過她是一個不被你們接納的逃犯,現在想想,她或許就是你剛剛說的做了錯事的異能者吧,被地下城關起來卻又逃了出來,所以即使在外面過的并不好,也不敢回到地下城。”
“她一開始的運氣不錯,嫁給一個小有成就的男人,只不過那男人后來破產了。為了拿到周轉資金,男人不顧多年的夫妻情分,把她送到了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