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被村民發現了怎么辦?他們這個村子好像還挺團結的,你跑又跑不掉。”
向琛想了想,看向腳下的村長。
“那我帶著他唄,四爺不是說他這10個小時都會對我們言聽計從嗎?我把他帶上,要是真遇到村民了,就讓這狗東西跟他們說我是他新找來的助手,反正我上廁所肯定用不了10個小時吧?”
“這狗東西在村里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葉聲聲她們朝向琛擺了擺手:“行,那你去吧。”
鐘繇收了村長身上的線,想了想又往他脖子上纏了一根,把線頭遞給了向琛。
向琛接過線頭,又看了眼被捆住脖子的村長,忍不住笑道:“遛狗啊?”
鐘繇嗤笑:“他還不如狗呢,狗可干不出這種惡心事。”
向琛朝鐘繇擺了擺手,扯著線,帶著村長正大光明地往山上走去。
黑曜走后,琥珀則重新撐起力量,將鐘繇隱匿在她的結界之下,看著鐘繇把電話打給了張澤霖和于飛寒。
顧思瑜背上包準備出發了,沒帶蘇蕭閑,只跟他們父子倆說了一聲就自己去了。
林修倒是想去,但兒子女兒都不讓,他就宅在別墅里繼續給顧思瑜做保鏢木偶了。
木偶基本已經成型,等思瑜從灃城回來就能送給她了。
林修高興地吹了吹身上粘上的木屑。
顧思言笑道:“父親,您心情很好啊。”
林修點點頭:“嗯,難得這么高興,我都有點想殺個人慶祝一下了。”
顧思言:“……好小眾的慶祝方式。”
舒束帶著她們走了幾家,在空間的遮掩下正大光明地盯著家里的每一個人都看了一會兒。
大家都覺得很諷刺,因為這個村里的每一家都顯露著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和美畫面。
一方面是由于所有人都處在‘天堂’的范圍內,所以感到身心平和之外……
另一方面,誰會不喜歡和賞心悅目的搖錢樹待在一起呢?
就好像葉聲聲一開始從植物那里得來的情報一樣,植物說,每一戶人家對待家里的女兒待遇都很好,這樣的待遇肯定是親生女兒。
可她們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再看這溫暖和睦的家庭氛圍就像是在看一汪散發著惡臭味的爛泥塘。
“小舒,不是這家嗎?”
舒束搖頭,“感覺不是。”
“那就只剩最后一家了,我們走吧。”
幾人進到了最后一戶人家,等她們進去之后,都不用舒束去指,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明顯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女人。
“小舒,是不是這個姐姐?”
舒束難受地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是她。”
和其他姐姐妹妹臉上洋溢的快樂不同,她獨自坐在那里,臉上是沒有波瀾的一潭死水,似乎任何事情都再也不能掀起她眼底的風浪。
她孤獨的,就像是深海里因為聲頻率不同而找不到同伴的鯨。
在這個‘天堂’里,她找不到能交流的伙伴。眾人皆醉她獨醒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
可是一旦家里的‘父母’朝她看過去,她就立刻展露了笑顏,完全沒有暴露她的異常。
“秋鈺,你怎么了?你怎么這兩天都不和我們一起玩了,就只是看著我們玩?”有一個姐姐湊到秋鈺身邊,好奇地問她。
秋鈺笑了笑:“我喜歡看著你們玩,看著你們玩我就感覺很開心了。”
“是嗎!”那個姐姐很高興地點了點頭,“你很開心啊,那就好。”
秋鈺一怔,趕緊撇過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幾人面面相覷。
好消息,人找到了。
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