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大會,百年一次。
這所謂的盛會并沒有實在的獎勵,因為很現實的——
宗門之間各有好壞關系,只要有一個不愿意出錢,其他自然也不會出錢。
其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排名,比拼宗門的中高層力量。
這種沒有獎賞的無聊事誰愿意去參與?怕不是都閑的沒事做了?
嗯——當然是都愿意去!
修煉——搶資源——修煉,重復做一樣的事,總會有煩躁的時候。
修煉是為了長生,卻不是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無欲無求。
乏了,難道真的去跟時間說話?看滄海桑田然后憶往昔崢嶸歲月?
好不容易成為一個長壽的修煉者,這便已經是一件每天都該得意得睡不著的事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該玩的時候就好好的玩,還有那么多年要活,那當然是得去談戀愛,喝酒,裝逼,湊熱鬧,掙面子!
這就是大會存在的意義,就似凡間的過年過節。
人總是要找樂子的,更別提字面意思的壽比南山的修煉者了。
滄海宗。
祁芊雨遙遙一句傳音:“該動身了。”
齊宇帶著任心玲飛下山來。
只見廣場上站著一大啪啦的人。
九個造極境全部到齊,數十名教官以及數十名入室境弟子,全部到位。
所有人一齊抱拳,“宇哥!”
可想而知,齊宇在這里是怎樣的地位。
齊宇回了禮,“那么大陣仗,全都要參與?”
祁芊雨哼哼道:“是啊,你家那個也要打,你打不打?”
齊宇笑道:“自然要打,好歹露個臉,免得以后出去砍人的時候,別人都不知道我是誰,那就沒意思了。”
祁芊雨咧嘴一笑,大手一揮,“出發!”
……
晴朗的天空中,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似一片一片五顏六色的云彩,遮住了灑落的陽光。
“雨尊者,你們宗門這一次可是遲到了。”
盤慶嵩望著姍姍來遲的滄海宗眾人,笑著調侃。
“哦,一會兒本座自罰三杯。”
“我這兒有三千年的雷釀,不知雨姐有沒有興趣?”
祁芊雨不屑道:“你那垃圾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論釀酒,我滄海宗才是世間之最!”
“哈哈哈,那一會兒雨姐可不要吝嗇!”
兩人正看似好友地交流著,另一邊的暗尊者曾囚陽,冷冽的目光卻是掃了過來,落在了齊宇的身上。
齊宇毫不在意。
他可以斷定,若劉朔風要拿到那一百顆四元靈丹,那就不可能提前把他殺死曾秀峰的事情透露出去。
否則,他齊宇死了,對他劉朔風一點好處都沒有。
曾囚陽的眼神也更像是試探。
估計在他眼里,只要是入室境大成往上,圣境之下的修士,都會納入懷疑名單。
齊宇沖他笑了笑,做了個嘴型:“瘋狗。”
若是平時,這等螻蟻膽敢挑釁他暗尊者,不消他動手,都有人去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拖出去埋了。
然而現在,暗宗弟子包括高層,一個個都賊眉鼠眼地四處亂看。
他們奉宗主之命,看看有無心虛之人,無暇顧及齊宇。
殺了暗尊者的兒子還敢來大會?
說不定哦,畢竟燈下黑。
曾囚陽輕哼一聲,沒有心思和這小輩胡鬧,見他鎮定自若,眼神悠然,便繼續用目光搜尋。
“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盤慶嵩掃視一圈。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