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他拔劍了!他拔劍了!”
看見傅乾坤終于拔出驚淵,地面眾人無不歡慶擊掌,好似已經勝利了一樣。
歡呼雀躍者唯獨漏掉了任心玲。
她有些發呆,因為她覺得這把劍看著很眼熟,就像...齊宇的火。
同樣的顏色,同樣令魔物避之若浼mei。
(避之若浼:指躲避惟恐不及,生怕沾污了自身。)
任心玲很想知道,他們倆是什么關系?
還是說...很湊巧,他們心里的秘密都是一樣的?
也許知道了這一點,她就能找到齊郎去了哪里,或者…
找到他的尸體……
......
“我能從他的劍意里感到一股濃烈的悲傷。”
祁芊雨微微蹙眉,看見驚淵的顏色,自然也想到了齊宇,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因為一個人。”
出乎意料的,身旁的汪廣仁終于開口回答了一句。
“誰?”祁芊雨想到一種可能,但又不想相信,低聲道:“難道……他在思念齊宇?”
“……?”
汪廣仁愣住了,愣到天上的戰斗再次打響。
并且打了好一會兒后,他才回過神來,“他為什么思念齊宇?”
“哦?”祁芊雨的眉頭松開了,“不是齊宇?”
“是一位女子。”
“……額呵呵,抱歉抱歉,躥味了。”
汪廣仁搖了搖頭,輕聲道:“那個人離去了,他才開始真正的悟劍…
他如此痛恨這樣的力量,但卻不得不繼續變強,才能……把她找回來。”
“……”
祁芊雨聽得一臉茫然。
汪廣仁的話她當然聽得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她依然很懵。
為什么傅乾坤的過往…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而且這是別人的老婆,你如此聲情并茂…是代入了嗎?
……
一陣眼花繚亂的劍影之后,是墮嘉完全禿掉的雙手。
他的十根指頭全部被斬斷,斷指處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
原來魔也有血,黑色的血!
傅乾坤橫劍指著他的腳,“接下來是你的腳趾。”
“?”
墮嘉很憋屈,也很驚恐!
就算是無數年前的無數次拼殺,他都沒有遇到過如此變態的對手!
你要殺就殺啊,這是什么意思?魔給你來當?!
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傅乾坤對于魔刻骨的恨意!
很快,他的驚恐轉變為了驚怒,呵斥道:“混賬!膽敢如此侮辱本將?!你真以為你已勝券在握?!”
傅乾坤突然停下了揮砍,淡淡說道:“現在的你,不過敗兵之將,殺你無趣,放你又可惜。本座給你時間,掙扎吧。”
“……”
這是何等狂傲自大?!
墮嘉本來白凈的臉龐氣得鐵青,七竅生煙,心臟都氣得抽動起來!
他居然被這樣一只螻蟻如此嘲諷鄙視,踐踏尊嚴!
太他嗎的…不錯了!
有機可乘!
他雖瞋目切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傅乾坤說得沒錯,若是以前的他,輕而易舉就能將之千刀萬剮!
然而現在,他只是剛剛蘇醒。
他會前來與祁芊雨等人斗法,就已經表明了他低迷的狀態。
否則他根本只需遙遙一指,這片天地的一切當盡歸湮滅!
可惡,還不夠!他的恢復需要更多的時間,需要更多的血食!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