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低聲說道:
“啟稟師尊,弟子臨行之前,已布下后手,相信此時已經生效。”
“那盛放‘圣靈玉脂血’的錦盒若與弟子相距過遠,便會瞬間自毀!”
“那錦盒是弟子刻意留下,本就是為了讓圣地出師有名!”
“區區一個靈獸宗,根本承受不住圣地的怒火!”
“只是若按弟子的計劃繼續施行下去,圣地或許會與江前輩交惡,甚至會與荒古江家交惡!”
“屆時……”說到這里,葉唯悄悄看了封太虛一眼。
“說下去。”封太虛淡淡地說道。
“弟子斗膽,屆時若江前輩阻撓,還望師尊能夠出手,恐怕也唯有師尊出面,江前輩才能夠善罷甘休!”葉唯連忙說道。
說完,葉唯不敢昂起頭顱,畢竟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定下來的,并沒有事先通知封太虛。
好在此事倒也有回旋的余地,無非就是通天山不把“圣靈玉脂血”當做一回事,毀了也就毀了。
想來此時靈獸宗的幾位高層得知
通天山遺落下來的“圣靈玉脂血”已經點滴不剩盡數自毀之后,早就陷入了恐慌之中吧?
通天山如果不追究,對于靈獸宗來說恐怕算是一種恩典了,畢竟兩派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階級鴻溝。
而如果通天山追究下來……靈獸宗就只能盡一切可能滿足通天山的胃口了。
葉唯這一計不可謂不毒辣,讓通天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根本不必擔心其它。
區區一個靈獸宗,超級宗派,如何能夠與極道圣地抗衡?
葉唯布下手段坑害靈獸宗這件事,封太虛似乎并沒有感到意外。
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弟子,最為突出的地方就是心機頗深,常常把一些懵懂之輩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過葉唯有一個性格缺陷,那就是一旦有什么事情沒有如他的意,他便會始終記恨此事,想方設法地報復回去。
封太虛混跡修真界多年,哪里看不出來這一點?
此番靈獸宗雖然在江獨峰的相助之下逃過一劫,但葉唯已經提前留下后手,顯然就是要留待日后找靈獸宗的麻煩!
封太虛目光停留在葉唯身上許久,后者感應到他的目光垂落,渾身緊繃,絲毫不敢抬起頭來。
足足半刻中之后,封太虛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而葉唯渾身的冷汗也瞬間蒸發。
“許多年不見,為師倒是對這位舊友頗為想念。”封太虛轉身背對著葉唯,半晌之后,淡淡地說道。
“師尊的意思是……”葉唯目光一動。
“就如你所愿吧,五日之后,為師隨你一道,去那天南之地走上一遭。”封太虛語氣淡漠地說道。
“遵命!”葉唯頓時恭敬無比地答道。
“你去吧。”點了點頭,封太虛擺了擺手道。
“弟子告退!”葉唯連忙行禮,而后從靜室之中退出去了。
靜室中恢復了寂靜。
……
南地群山,無垠的云端之上,驀然傳來一股異樣的虛空波動。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其中邁步走出。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出頭的青年男子,渾身的衣著頗為華貴、大氣,器宇不凡。
他目光從天際垂落,降臨在下方綿延的山川。
緊接著他向著南方的地平線看了一眼,而后腳步一邁。
一道長虹炸裂,他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向著南風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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