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文德的眼力,當(dāng)然看出來曾老來的只是一具分身,曾老又何嘗不自知。
他這具分身只有丹修初期的實(shí)力,盡管如此,也不需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因?yàn)樵S文德他不敢。
只是許文德的話,讓曾老擔(dān)憂起了莫仁心。
曾老知道許文德不會親自去追,那只有石原。丹修初期的實(shí)力,這本就是一場貓追老鼠的游戲。
雖說他們已經(jīng)跑了片刻,依舊沒能跑出丹識境能探查的范圍。若是莫仁心一人,加上遁地符,或許還有些許機(jī)會。
帶著溫玉那姑娘,就斷然沒有可能了。
以他們的速度,此處距離出青龍山群,最少一個月,被追上是鐵定的事實(shí)。
“曾老,請喝茶。”許文德將茶杯推到了曾老面前,笑了笑說道:“您是前輩,我有一個提議,不知您感不感興趣。”
“你也知道,宗門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我回去也不好交代。打個賭吧,我讓石長老去追你們的人,一個月期限。若是一個月內(nèi)找不到,我就自愿放棄,如何?”
曾老端起茶杯,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嗯,好茶,按你說的辦吧。”
石原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實(shí)力雖然是丹修境,但是兩人能把千年青藤樹收了,就不簡單。白虎靈沒有,玄龜靈肯定在溫玉手上。
打不打的過先不說,溫玉他就斷不能殺,否則他以后沒有好日子過。
“大長老,那兩人雖然是靈修境,能收了千年青藤樹安然無恙,恐怕有點(diǎn)手段。況且,那女子是溫病堅(jiān)的女兒,萬一失手?”石原密切注視著許文德的表情變化,小心的說道。
“誰讓你殺他們了。嗯,既然有可能帶著玄龜靈,那確實(shí)也不好辦。”許文德自乾坤袋中取一物,丟給了石原。
“此物名為困靈鏡,有擾亂心智的作用。那二人最多靈識中期的神識,用此可以將他們喚出的神獸靈暫時困于其中,如此不就方便多了?”
許文德帶著歉意的口吻,道:“曾老莫怪,等他們歸來,神獸靈定會物歸原主。而且那本源藤絲和木心,我也會剝離出一份,送與曾老。”
“你這話可以去跟溫病堅(jiān)去說,和我說不著。既然事情都談妥了,那就去駐地等吧,正好我想大睡一覺。”
許文德躬身說道:“曾老還是那么嗜睡,那就請您先行。”隨后自乾坤袋中又取出一張符箓,對著虛空點(diǎn)了幾筆。
只見符箓靈光乍現(xiàn),來到上空,對著方圓五十里的范圍,一掃而過。
等符箓飛回許文德手中的時候,竟然描繪出了溫玉的身形和大致方位。
“拿著這張追蹤符箓,東北方向,速追。”
石原聞言,朝著兩人的方位,疾馳而去。
曾老回頭看了眼石原手中的追蹤符,心中一陣無奈,“你小子是生怕輸了,連這種級別的符箓都用上了?”
許文德笑了笑,道:“無妨,宗門有的是。”
……
兩人一刻也沒敢停歇,待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消失的剎那,莫仁心說道:“來我這里,這樣跑下去,早晚被追上。”
溫玉看到莫仁心臉色凝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飛身來到青龍劍身。
“抓好了!”莫仁心囑咐完溫玉,當(dāng)即運(yùn)起神匿術(shù),速度較之方才,快了一倍不止。
溫玉手忙腳亂間,連忙抓住了莫仁心的胳膊。
“你這什么身法秘術(shù),怎得如此之快。”溫玉傳音道。
“快嗎?還是太慢,追我們的是個丹修,曾老好像被拖住了。”莫仁心喝了口羊奶,語氣凝重的回道。
“不過是個丹修,咱們兩個神獸靈,你還有兩個丹修境的靈獸和大青小青,怕他一個丹修境?你腦子壞掉了?”溫玉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