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趁著夜色,開著她的大皮卡,飛馳到了縣城附近。
照例先將車收進空間,然后她找個沒有人背風的地方,也進了空間。
忙活了一晚上,都后半夜了,趁著天還沒亮,她小睡一會兒。
兩個小時以后,姜顏在空間里給自己換了一身裝扮。頭發梳成麻花辮,圍了一條灰色的圍巾,棉襖外面套了一件深藍色的外褂,戴上套袖,挎上籃子,姜顏出了空間。
一路走到縣城,天光大亮。
姜顏走到火車站的時候,嗓子都冒煙了。
買一張去蒼云市的火車票,再轉車去平安縣,路上要顛簸三天。
她下鄉的時候坐過一次,方方面面都熟悉,也不用擔心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
火車進站,姜顏檢票后上了車,找到了屬于她的座位。
她這個打扮,也不像是有錢的,所以買了硬座。
來的時候,在車上遇到了奇葩,好在回去的時候,一路順利,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折騰三天,姜顏終于回到了平安縣。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街道,連空氣里的味道都是熟悉的。
姜顏挎著籃子,朝著食品廠的家屬院走去。
大白天的,她也不會把石家人怎么樣,只是想看看石月華現在過得好不好,楊紅英瘋了以后,石大磊對她可還像以前那樣有耐心?
還有徐天,他癱了,家里的錢又沒了,現在過得一定很舒心吧。
姜顏先去了廣茂大街徐天的家。
上班時間,又是大冷天,胡同里自帶一股蕭瑟的味道。
徐家門前的雪沒有清干凈,看起來亂糟糟的,剛走到院子門口,姜顏就聽到了咆哮聲,一個男人撕心裂肺地罵人,“滾,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緊接著一個女人用歇斯底里的聲音響了起來,“姓徐的,你以為我愿意待在這兒嗎?你看看這個家都成什么樣子了,臭死了。”
“臭?”徐天冷笑,“我爸媽沒出事的時候,我也癱了,可是家里一定也不臭。這個家是因為你臭的。”
石月華呸了一聲,差點把唾沫吐到徐天臉上去。
事實上,她早就這么干過。
“老娘能嫁到你們家來,那是你們家的福氣,姓徐的,你一天除了吃,就是拉,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以為我愿意娶你?石月華,當初要嫁進來的是姜顏,要不是你們家不干人事,我媽能讓你嫁進來?”
“喲,都癱了,還想好事呢?姜顏能看上你嗎?人家心氣高著呢!”要不是看在徐天他舅舅每個月給她十八塊錢,要不是看在徐天現在還有工資的份上,她早走了。
徐天眼珠子通紅,“那也比你這個不干人事的強,拿了錢不干活,一天伺候個人都伺候不明白。”
石月華冷笑連連,“你當你還是革委會公子呢?還想讓我伺候你,我呸。”
姓徐的落在她手里,沒餓死就不錯了。
石月華一腳踢開房門,連門都不關就往外走。
“姓石的,你關門啊!”
石月華理都沒理,直接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不關,凍死他才好呢!
石月華一路回了石家,姜顏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石家一點也不消停,楊紅英的嘶吼聲沒日沒夜,不但擾得一家子人睡不好覺,連鄰居都被吵得不行,和街道說了幾次,讓他們把人送到醫院去,可是石家不舍得掏錢啊。
為了讓楊紅英老實,就把人捆起來,一天就給一頓飯,餓不死就行。
石大磊雖然已經不是車間主任了,但是還要上班,每天也顧不上管楊紅英的死活。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