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都被氣笑了,這個艾大姐看起來是樸實憨厚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挺會甩鍋。
自己做錯了事,非但不檢討,居然怪到她沒隨軍的頭上,簡直是胡攪蠻纏的天花板啊。
姜顏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看向艾秋棗的目光,帶上了兩分冷意。
艾秋棗被姜顏這么一瞪,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你,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我就是看看,你這種腦袋里裝著屎的人,還能說出什么臭氣沖天的話來!”
“哎!”艾秋棗眼睛一瞪,“你怎么罵人啊?我好心好意拿著東西來看你,你還罵我?”
“罵你怎么了?罵你我都嫌罵得輕,我還想打你呢!”
走廊上已經有不少人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了,姜顏可不管那個,當下就揭穿了艾秋棗的偽善,一點情面也不給她留。
“你但凡長兩分腦子,都干不出來這種事。就因為那女的給你送了點東西,你就把我未婚夫舍出去了?他媽打電話來,年底讓我們回去商量婚事呢,你倒好,不聲不響的讓那女人給我未婚夫下藥,要不是我們命好,這會兒我男人都要娶別人了。”
走廊里的人聽了這話,都哎喲一聲,這可是缺大德的事,老話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女人是怎么回事,這不是作孽呢嗎?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艾秋棗都要哭了,“你這女同志,我這不都上門來給你道歉了嗎?你怎么還不依不饒的呀。”
“道歉,有你這么道歉的嗎?上來就說這事兒怨我,怪我不隨軍,給別的女人鉆了空子!要按你這么說,你回老家一趟,你家政委娶了別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啊。”
事兒擱到自己身上才能感覺到疼,艾秋棗光想像那個場面,就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你……”
姜顏臉上的怨氣更重,“你把你腦子里那點糞湯子搖勻了再和我說話。”
艾秋棗剛要說什么,姜顏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你們家政委知道你來嗎?知道你來的時候會說這種屁話嗎?就你這道歉,狗屁!”
說完,姜顏嘭的一聲門上了門,艾秋棗的臉差點撞到門板上,嚇得她媽呀一聲,人差點摔倒,手里的點心都飛了出去,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這點心和糖,還是姜依依去的時候買的。艾秋棗看著摔得稀碎的點心,心疼得不行,哪里還顧得上姜顏,趕緊用衣裳兜著,把地上的點心撿了起來。
“白瞎了,這……白瞎了。”
姜顏在屋里聽著,好一會兒外面才安靜下來,她打開門一瞧,地上還留著點心,糖渣子,艾秋棗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么人啊!”晦氣!
自打出事姜依依下藥的事兒,劉政委這張老臉,在尖刀團就無處安放。他這個人不算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但是這么多年以來,一直行得正,坐得直,從來沒有出過這么大的岔子。
這幾天氣得他都沒回家,就一直在團里的辦公室睡,和艾秋棗鬧著別扭,更是一度揚言,讓艾秋棗回老家種地去。
司律還一個勁地做他的思工作,說艾大姐是好心辦了壞事,讓他別太較真。
要不然他能說什么呢,總不能因為這個事兒,團里的工作都不做了吧?
他們是團里的兩個主心骨,缺了誰,少了誰也不行啊!
姜依依答應嫁了,江大副那邊也松口了,按照流程,這會兒審批的手續(xù)就該下來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僵持著沒批,所以這兩人現在不是合法夫妻,一個留在團里尷尬,另一個還不能恢復原職,就挺郁悶的。
“要不然,先把婚房給他們弄出來?”
劉政委覺得這事兒是板上釘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