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水碗都凍上冰碴了,食盆里放的黑糊糊也不知道是啥,看起來烏漆嘛黑的,不像是能吃的樣子。
小白蹲坐在食盆旁邊,發出極其委屈的叫聲,好像在控訴它的伙食。
“行行行,馬上啊。”姜顏趕緊把它的食盆清理一下,洗干凈,擦干,重新放上狗糧。水盆也洗干凈,裝上新水。
小白急得上竄下跳,叫得那叫一個歡快。
等它吃上飯了,姜顏才開始生火。
院子里的棚子里堆的都是煤,屋里也堆著不少砸成小塊的煤,這活八成又是鮑家人干的。
姜顏燒了一壺水,趕緊洗把臉,給自己換了身衣裳。
空間里有發電機,洗衣機能工作,這為她減輕了不少負擔。大冬天手洗衣服太遭罪了,衣服凍得硬梆梆的,好幾天都不干。
有洗衣機就方便多了。
屋里溫度慢慢升高,姜顏蓋著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小白吃飽了飯,也滿意地回窩趴著,拱進破毯子里睡覺。這狗都要成精了,只要姜顏在家,它就能過上好日子,所以面對別人的時候它都高冷,面對姜顏的時候,它就諂媚的很。
轉眼天就黑了,姜顏睡得正香,就聽到大門外有動靜。
小白大概是想表現一下,猛地從窩里竄出去,站在門口一頓猛叫,十分護主能干的樣子。
姜顏笑得不行,趕緊把掛在墻上的軍大衣取下來,出去看了看。
“嬸子?”
來的是李彩英,特意叫姜顏過去吃飯的。
“家里包了餃子,剛做好,趕緊跟我過去吃飯。”
姜顏睡了好幾個小時,也確實餓了,就沒跟她客氣,把門一鎖,大門一拴就去了鮑家。
鮑家一大家子都在,見她來了,趕緊給她騰地方,讓她脫鞋上炕坐著。
這是東北鄉下,冬天待客的最高禮儀了,炕上暖和,能脫了鞋上炕吃餃子,那絕對得是有點身份的人。
姜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幸虧她里里外外衣服襪子都換過了,得體一點。
哪怕別人沒有那么講究,她也介意在火車上穿了好幾天的衣裳。
“要不我就坐這桌吧!”
鮑家在炕上擺了一桌,地上擺了一桌,姜顏想坐地上那桌。
“那哪行啊,這桌都是小孩兒,你上炕,我和你叔,還有你大哥陪著。”李彩英邊說,邊接過姜顏的軍大衣,放在了箱柜上。
“就是,你快上座吧,別讓來讓去的了。”
姜顏實在是不好意思,鮑家老二老三的歲數都比她大,結果只能坐小孩子那桌。
鮑家人盛情難卻,再推脫下去,餃子都涼了。
“那我坐邊上吧!”姜顏坐在炕桌邊上,不用脫鞋。
“哎喲,小姜知青,你這一去,半個多月啊。”
鮑志國給她分碗,分筷子,一大家子人都等著她動筷才能吃飯的樣子。
姜顏壓力賊大,哭笑不得地延:“叔,嬸子,這是干啥啊,你們這樣,我下回不來了,太不得勁兒了。”
“哎喲,你可別不來啊,這是你家里一樣的,你不來嬸子可生氣了。”
“小姜知青,你酒量咋樣,能喝點不?”以前他們都把姜顏當成孩子看,吃飯給她倒的都是汽水。
但是今天,鮑志國特別想和姜顏喝點酒,哪怕只是抿一口,也是那個意思。
“叔,我還行,少喝點沒事。”
“那行,給小姜知青拿個酒盅。”
李彩英趕緊去拿了酒盅,鮑志國親手給她倒了一盅酒。
鮑家爺倆把酒杯都端起來了,“小姜知青,啥也不說了,我們爺倆敬你一杯。”
姜顏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