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山,面朝安元市,背靠秦嶺山脈,是一座近千米高的大山。
雖有山路,但多數地帶險惡萬分,尤其是山巔。
山巔有空地,但不適合習武,楚源只能踏上山巔的巨石上,相當于站立在馬鞍山的峰嶺了。
他把整座馬鞍山都踩在了腳下,目光看向南方能看到安元市的城市大樓,而轉身看向北方,只能看到更加廣闊的山脈。
站在這里,楚源心境都開闊了,感受到了人的渺小。
大風起,林海晃動,落葉紛飛。
楚源俯瞰大地,能看到飛舞的落葉,很多樹葉被卷上了高空,飄向遠方。
白澤說得沒錯,最近風大,是個習武的好時機。
楚源抓緊了手中的鐮刀,充滿了斗志—他要來切樹葉,切成功了才能習武,不然白澤不教他。
“來吧!”楚源揉揉脖子喝了一聲,手起刀落,劈向飛來的落葉。
作為一個入門級的殺手,楚源對殺人技有所涉略,他感覺切開樹葉很簡單。
然而下刀那一刻,鐮刀帶來的細微的氣流波動,令得落葉偏移,一下子就飄走了。
在這般大風中,要無聲無息劈中樹葉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源怔了一下,第一次失敗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
不過他依然斗志十足,繼續出刀劈砍!
大大小小的落葉飛舞不停,四周都是葉子,咫尺可得。
楚源一刀又一刀,幾分鐘就劈出了幾十刀,但連落葉的邊兒都沒有挨到。
風太大了,鐮刀一落下,氣流一變,樹葉就偏移了。
這是令人煩躁的,楚源連續劈了半小時,手臂都發酸了,竟還是沒挨到落葉的邊。
他哪里還有斗志和好心情?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況楚源不是天生習武的殺手,他就想學學武功忽悠墨王隼。
因此楚源的心是不平靜的,也沒有完專注。
他越砍越煩躁,最后一刀下去幾乎抬不起來了,力氣都耗盡了。
“風太大了,根本砍不中!”楚源罵了一聲,而身后傳來嗤笑“這才半小時,就放棄了?”
卻是白澤,他不知何時上來了,看了楚源很久,臉上滿是嘲笑。
楚源抽嘴“風真的太大了,這怎么砍啊?”
“不是風大,是心亂。”白澤搖頭,“壓根沒有專心習武的打算,如此心境,我也不會教。”
武學千年,最忌心亂,楚源的心態不行。
楚源也自知理虧,他急于求成,只想趕緊回去奪回狼女。
“好,我再試試。”楚源轉回身去,抓緊鐮刀盯著一片片落葉。
北風很大,席卷秦嶺,風向亂糟糟的,樹葉也亂糟糟的。
楚源緊盯著一片落葉,盯著它的飄動軌跡,翻轉規律,待得接近時猛地一刀下去。
這一刀很不錯,可惜依然不中,刀鋒擦著樹葉的邊邊劃過去了。
“靠!”楚源罵了一聲,重新盯緊一片落葉。
白澤看著他如此,嘆息地搖頭,然后一言不發地下山去了。
此后足足兩小時,楚源一直在砍樹葉,累了就休息一下,餓了就吃點東西,總之他不放棄,十分有韌性。
可惜直到天黑了他都沒有成功,期間他差點崩潰,要瘋了。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好像穿針線一樣,抓著一根線穿了幾小時都無法穿進針眼里。
干這種事,越專注越痛苦,因為精神會無比疲憊。
等天完黑了,楚源人都氣傻了,倒在石頭上動也不動,手臂都腫了。
白澤提著一點晚飯上來,笑瞇瞇道“怎樣?有什么感悟嗎?”
“我想殺人。”楚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