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拼命地撞開其他船只,向下游方向還沒有著火的地方逃去。后面還沒有被大火波及的幾十艘戰船,也緊緊跟隨,也許現在只有先脫離開險地,才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然而,他們想要脫身卻并不容易。下游方向的另一處轉彎地方,五千齊軍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沉默的看著上游方向燃起的大火,耳邊聽到那些熟悉的戰鼓聲音時,無不熱血沸騰,戰意高漲。
“公主殿下親自發動先機,如果我們被敵人從這里逃脫,那便再也沒有臉去見她了!敵人過來了……全部殺滅!”
為首的齊國將軍拔刀斷喝,大聲下令。隨軍帶來得幾架攻城車已經改裝成了投石機,看著那些狼狽逃竄的戰船,人頭般大的石頭不停的傾瀉過去,當頭的幾艘船,立刻就被擊沉了。而與此同時,齊軍手中的勁弩也開始發射。凡是在船頭站立的人,非死即傷,難以立足。
本來以為可以逃得性命的這些殘兵敗將,忽然又在這里遇到阻擊,簡直氣得發狂。但卻無法可想。如果想要強行通過,在這狹窄的轉彎處,卻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與其如此被動的挨打,還不如想辦法上岸去決一死戰呢!
聽到將軍的最新命令,感受到無比憋屈的這些南漢軍,立刻調轉船頭,尋找到一處可以??康臏\灘后,馬上冒煙突火棄船登岸了。
胡沅大略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約還有五六千將士。而其他的那些,不是隨著船被燒死,就是跳到河里被淹死,大多數都兇多吉少,恐怕難以活命了。想到這些,他不禁胸膛發脹,氣炸肺腑。長刀一揮,便朝著敵軍所在的方向殺去。
這些南漢水軍都是百戰之士,即便受到了很大的損失,他也有信心帶領著他們去反敗為勝。哀兵必勝的道理,胡沅還是明白的。而現在他的部下們,都已經被同袍們的慘死激紅了眼睛。領著他們去殺敵,勢必十分兇狠。
然而,他卻想錯了。因為他并不知道今晚的對手是誰。他更不知道,有一雙在黑暗中灼灼發光的眼睛,早已經盯著他們這些逃上岸的家伙,只待收割性命了!
胡沅不只是跋扈,他還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將軍。只剛才在船上匆匆看了幾眼,他就大體判斷出了來襲之敵所在的方位。對方既然只敢躲在黑暗中偷襲,證明他們都是些無膽鼠輩。他要用自己的刀鋒,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殺場勇士!
長刀豎起,烈焰如灼。密集的戰鼓與大河波濤聲中,南漢軍終于看到了對手的身影。就在大河北岸的一片寬闊沙灘上,沖天火光映照之下,無聲的殺氣直逼過來。雙方越來越近,刀鋒見血,只在頃刻之間。
胡沅深吸一口氣,刀鋒凜然生威,十幾丈外,甲光閃動。他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妙,耳邊聽到嗤嗤聲響,有些刺破空氣的鋒芒,直逼過來。
“盾牌!遮擋……!”
百忙之中,南漢將軍隨手揮起所帶的圓盾。只聽得叮咚聲響,幾只弩箭釘到上面,讓他的手臂一沉,來勢竟是十分強勁。身后和周圍的慘呼聲已經不絕于耳,顯然有很多人在這第一輪弩箭射擊中死去。
不過,已經到了這么近的距離,卻正是拼殺的最好機會。胡沅和身邊的親近將校們一起吶喊著,撲了過來。就在星光和火光之中,他看到了一匹飛馳過來的戰馬。那馬上明顯是個將軍。他不禁心中振奮,怒吼一聲,長刀掄起來,如同流星滿月一般,劈頭蓋臉的就朝著對方砍了過去。他這一刀,用盡全力。滿心以為可以把對方連人帶馬劈成兩半。
看到眼前刀光如雪,那匹馬一聲長嘶,而馬上之人早已刺出了手中長槍。光影閃爍,殺機起伏。跋扈將軍的刀剛剛砍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身體忽然停住了。一桿長槍在他眼前如同幻影般的閃過,也不知道怎么的憑空伸長了數尺,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鋒利無比的槍尖就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