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挽回王子被重傷的厄運。
不過,片刻之后,先后趕到的老季和鄭七都怔怔地站在原地,互相對視一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江眠哥哥!……你、你怎么樣啦?有沒有受傷……嚇死我了!”
緊跟在后面拼命跑過來的楚江雪,一下子抱住手上還拿著弓的哥哥,滿臉都是淚,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就在剛才的那一刻,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兇猛的野獸已經撲到了他的頭頂。那一瞬間的感覺,自己的世界就要傾塌!如果最疼愛她的哥哥就此死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傻丫頭,沒事的。你還不相信哥哥的本事嗎?哈哈!一只小小的大貓,還想要傷人?也不看看本王子是誰!”
楚江眠的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中明顯帶著顫音,不過卻做出一副豪邁的樣子。他一邊安慰著妹妹,一邊抖了抖手。很明顯,剛才危急時刻他用力拉弓,手臂有些抽筋兒呢。
“王子,真的沒事兒嗎?”
侍衛鄭七先用刀去戳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獵豹,發現它已經沒有了氣息,這才放心。又連忙上下查看楚江眠的身體情況,唯恐他受傷。
剛才他匆匆一眼之間,已經看清楚獵豹的死因。有一只羽箭從它的眼睛射進去,直接自正面貫穿了頭顱。卻沒想到,自家這位箭法不濟的王子,在緊急關頭竟然有這么迅捷的反應,而且準頭勁力都是剛剛好……如果不是他一直看著楚江眠成長多年,知道他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幾乎就要認為這是一位絕頂高手的手段了。
對于勇士來說,在手中有武器的情況下,用刀劍長槍殺一只獵豹甚至殺虎都不難,鄭七雙刀出手,自問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到。可是,像這樣幾乎是在面對面的情況下,一箭正中要害,致使猛獸沒有絲毫的掙扎余地,頃刻之間斃命,那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無論是準頭拿捏、勁力到處、心理素質和判斷程度,都必須一絲一毫不能出差錯。否則的話,短短距離,倉促之間,施展不出威力的弓箭,根本就對猛獸造不成傷害。即便是射中了它,那接下來也很可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在安慰妹妹的楚江眠笑著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受傷,不必擔心。鄭七又瞅了那只色彩斑斕的獵豹一眼,情不自禁大聲贊嘆著說道。
“王子,你射出的這支箭,一下子就把這只豹子殺的死死的,太厲害了。真是吉人自有天助啊!”
“巧合、巧合!純粹是巧合……我的箭法其實也沒有那么厲害了,不過殺一只大貓,卻還綽綽有余。哈哈!”
恢復鎮定的楚江眠顯得有些得意。被他惹得破涕為笑的江雪兒,卻忽然抬頭看著他的臉,吐了吐舌頭說道。
“可是,江眠哥哥,那剛才人家想要那些好看的羽毛,你為什么射了那么多箭也沒有射中呢?嘻嘻?!?
“呃,那個嘛……不過是本王子有好生之德,放它一馬罷了!雪兒,咱們不要那野雞毛了,你既然喜歡新鮮的顏色,這只獵豹的皮毛倒也不錯,一會兒讓鄭七給你剝下來,帶回去做個圍脖怎么樣?”
“咦……我才不要呢!雪兒只喜歡溫柔可愛的東西,這些兇猛的野獸,如果帶在身邊會做噩夢的呢!”
“好吧!那雪兒等著,我再給你尋喜歡的,這么大的中岳山,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愁找不到?!?
他們兄妹在這邊說著,鄭七把獵豹拖到一邊,準備處理一下待會兒帶回去。老季仔細看了幾眼,垂下眼皮,什么話也沒有說,倚在樹下坐著繼續喝他的酒。只是,他的目光中卻閃過幾絲驚奇和意味深長的笑意。
雪兒不敢去看那野獸死去的猙獰樣子,她把頭轉向一邊時,似乎發現了什么,嘴里驚喜的“咦”了一聲。隨即抓住楚江眠的胳膊,大聲指著那邊叫道。
“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