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嫁給他啊!哼哼!”
無憂公主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紅潤,在夕陽的霞光里,顯得美艷不可方物。小漁莫名的嘆了口氣,故意裝出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說道。
“那么英俊的趙王,我當(dāng)然愿意啦!只是可惜,我可沒有公主的好命呢……唉!真是搞不懂,提起他來,公主為什么總是一副氣惱的模樣呢?”
“你明知故問!我就是氣憤不過他第一次見面就說些那樣的話來貶低本公主。哼!真是太可惡了。”
“公主,那時候趙王并不知道你就在蘭陵王身后的嘛!都是一場誤會罷了,難道過了這么久,公主還是耿耿于懷嗎?”
“在他沒有正式向我道歉之前,休想取得本公主的原諒!我們千里迢迢的從齊國而來,難道就是來聽他信口雌黃胡亂評價的嗎?有理走遍天下,那件事的過錯本來就在他身上,就算將來見了趙國的王太后,本公主也是這么理直氣壯。”
無憂公主手扶欄桿,挺起胸膛,眉梢都是英氣。雖然這些話里有一半兒是虛張聲勢的多,但其實(shí)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如果楚江眠真的是這么小心眼兒的人,那她才不會去在乎背后所牽扯的那些利害關(guān)系呢。絕對不會再看他第二眼!
小漁嘆了口氣。作為親眼見證者,即便過去了這么久,她還記得很清楚。其實(shí)她心里認(rèn)為當(dāng)時公主做的確實(shí)有些過分了。不過,身為無憂公主最信任的人,她幫親不幫理,當(dāng)然要向著她了。
就在一個多月前,浩浩蕩蕩的齊國使團(tuán)在蘭陵君的親自帶領(lǐng)下,又一次來到趙國的時候。趙王楚江眠正好那天有空,他親自設(shè)宴,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宴會,來歡迎蘭陵君這位老朋友的到來。
肩負(fù)著特殊使命而來的蘭陵君田無昭,這一次與前幾次都不同,他的神情表現(xiàn)得格外熱切。在宴席中間頻頻把盞勸酒,除了簡單交代完幾句兩國間經(jīng)濟(jì)方面的重大合作事項(xiàng)之外,在大部分的時間里,卻把交談的重點(diǎn)放在了不停詢問楚江眠的一些個人事情上。
比如,問年輕的趙王在宮中可曾有了姬妾?趙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準(zhǔn)備在什么時候挑選美人充實(shí)后宮……等等。看著這位笑瞇瞇的蘭陵君,楚江眠吃驚加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啊!這位天下聞名被稱為四公子之一的蘭陵君,八卦起來竟然這么可怕?
逐漸樹立起威望的趙王,在這一方面兒看來還是太嫩啊!好像已經(jīng)猜想到什么的上大夫子仲,陪坐在旁邊,眼中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到趙王似乎被問的有些窘迫,他在站起身來敬過蘭陵君一杯酒之后,開口主動詢問了一句。
“蘭陵君這么著急打聽我家大王的后宮事宜,難道是想給大王做媒嗎?呵呵!”
他是開玩笑的語氣。卻不料,蘭陵君正中下懷,他剛剛還在發(fā)愁不知道怎么主動開口呢,這一下子,借著酒意順?biāo)浦郏瑓s是剛剛合適。
“子仲大夫真是我的知己呀!趙王,子仲兄,大家既然都是老朋友,我就不必轉(zhuǎn)彎抹角了。實(shí)不相瞞,我這次是受齊王和王后所托,專程做媒來給趙王提一門親事的呢……呵呵!”
楚江眠酒剛喝到嘴里,驚愕之下,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蘭陵君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木驼f了出來。提親?這、這也太突然了吧!他來不及多想,已經(jīng)連連擺手,嘴里一疊聲的說道。
“不行、不行、這樣做是不行的……這怎么能行呢?萬萬不行!”
開玩笑!在他的觀念中,是絕不能接受素昧平生的兩個陌生人因?yàn)槔骊P(guān)系而被隨便安排到一起的。更何況,他已經(jīng)有了慕容千城。他們的血脈連到一起,世間其他女子,任憑百媚千嬌,他也絕不再去多看一眼。
蘭陵君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他臉上露出感慨的神情,大聲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