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年輕的時候不是沒跟著上過沙場,不說殺敵,自保卻也行,自認為是見過大世面,可還是被余知葳這前后兩句話嚇得差點兒就白眼一翻閉過氣去。
“驚蟄,把先生扶住了!”余知葳厲聲道,驚蟄也快昏厥過去了,可比魏康這老頭兒明顯要好一點,但還是左腳把右腳絆了一下,幾乎是摔到魏康面前的,將他將扶著坐下了。
“我想把這孩子留下。”聽見余知葳這話的時候,魏康顫顫巍巍地探了探自己的鼻息,確保自己還活著之后,兩眼直愣愣地盯著余知葳。
這倆小主子啊,果真是年輕,膽子可真大。
“先生也知道,如今這局勢穩定不下來,我大哥哥恐怕是難以成親。更何況如今在戰場上刀劍無眼,難保哪一天……”話說到這里,就不能往下說了,魏康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余知葳看了一眼魏康的神情,“所以,我是想給余家留個后。不光是這個,如今余家受的苦還不夠多嗎?連我大哥哥都動了‘從龍’的心思,可憑什么坐在龍椅上的都是他賀家的人,余家的骨血又怎么不行?”
前前后后的信息語句數量都實在太大了,魏康一時間接受不來,只好面如死灰地對著余知葳點頭。
“今日不過是與先生說一說,先生也可以不應,只要不將此事透露出去半個字,那便可以從本宮的寢殿當中走出去。”余知葳說完這句話,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坐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去了,“先生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應了,今后便承蒙先生照看了。”
她沖著魏康笑了笑,露出小虎牙來,看著竟然還是一派少女的天真爛漫,但卻把這魏康生生看出一個寒顫來。
不答應能成嗎?保不齊這位小主子要做出點甚么事兒來
他當初就是受了余璞的囑托,才來京中照料余靖寧的,此后他又再沒見過余璞。
于是臨別前的那幾句囑托,聽起來就像是托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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