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兒,總歸是齜著兩顆小虎牙討巧賣乖。
尤平家的“郡主,那邊兒是椅子。”
余知葳“……”
正當余知葳把頭轉來轉去,想將自己最燦爛的笑容投擲給尤平家的的時候,忽然聽見她十分無奈地道“罷了,奴婢服侍郡主穿鞋罷。”
余知葳好生高興,乖乖轉過身來,讓尤平家的給她把鞋穿上,一邊兒道“得虧看大夫了,現在治好了就罷了,要是拖得久了,見天兒就像這樣,那可不得憋死。”
尤平家的知道余知葳這是怕自己真瞎了,于是擺出一副訓孩子的口吻“凈知道瞎胡說,真該讓你多吃幾服藥,多消停幾天。”
余知葳穿上了鞋子,被尤平家的領著在屋里轉圈圈,嘴里還笑道“這么早就消停作甚,等到了明年,我不想消停都得消停。”
尤平家的一愣。
“世子府的墻才多高,翻進翻出也難不到我。”余知葳坐在了圈椅上,手里面剝起橘子來吃,尤平家的剛想替她剝,就被攔下來了,“沒事兒,剝個橘子又不用看,我自己剝就行了。”
她把一瓣兒橘子咽進了嘴里,嗚嗚嚕嚕地道“宮城的墻多高,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翻出來。所以說,人生得意須盡歡。”
尤平家的在一旁聽著,不知道說她甚么好,只好點頭道“是是是。”
在余知葳坐著沒事兒干,連聊天都險些詞窮了,終于到了換藥的時候,余知葳的如蒙大赦,趕緊讓尤平家的把自己眼睛上的紗布拆開了。
誰知尤平家的一手擋著屋中燈的亮光,一邊兒對著余知葳道“郡主,大夫讓你這幾天最好別睜眼,屋里有亮光,您給自己擋著些,奴婢要換藥去了。”
余知葳“……”搞了半天她還是得瞎著。
裹在眼睛上的紗布要給旁人拿去洗,新的紗布還要燙過,往里面裹進去了味道很濃郁的一包藥,透過層層疊疊的紗布散發著藥香。
然后著熱乎乎的藥又敷在余知葳眼睛上了,在腦后打兩個結。
“好了,郡主。”尤平家的拍拍手,“回床上躺著罷。”
余知葳“要不干脆物盡其用,我們來摸瞎子罷。”
尤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