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交代。就勞煩諸位了,將這人先押在你們的牢中,明日再審問。”
周滿不知道這兩個人如今是何意,但如今他倆是欽差,自己不過是個監工的,在這二位面前,又不好耍裘安仁那樣的權勢,是以也不能說甚么,只好先讓錦衣衛把這歹人押著下去了。
這么一場鬧劇下去,卞璋也見了血,還得看大夫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于是一眾人等只好散開,各自去了。
譚懷玠跟上了余靖寧的步子,只見余靖寧側了一下身,小聲跟譚懷玠道:“我方才那一下,其實是故意出手慢了一步,讓那人將卞璋傷了的。”
譚懷玠見他有飛筷將人直接砸暈之功,心道這個力道大概也是專門控制好的,于是一挑眉:“嗯?”
余靖寧便接著他的話道:“怎么,握瑜總不想當真還和這樣一群人應酬在一起罷?”
“自是不想。”譚懷玠搖了搖頭笑道,“所以,你這是讓他吃些苦頭,好讓人好幾天出不了門,咱們在這濟南府就不必再和他混在一處,想做甚么做甚么去?”
“完全自由是不可能的。”余靖寧往先前走了幾步,將拴著的馬解了下來,先扶著譚懷玠上了馬,“但是至少比那胖子親自看著咱們要好。”
說完,他自己也上了馬:“聽聞這次跟著卞令玉出來的,都是他的家里的侍從,起碼也是信得過的,這個人只怕不是從外頭混進來的,大概是他身板有甚么人反了水。”
譚懷玠點了點頭,贊同道:“雖說如今還弄不清到底是公怨還是私仇,從這個身上總能找出來點兒線索的。”
“查罷。”余靖寧道,“雖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但是錦衣衛術業有專攻,就是做這個活兒的,先把這人祖宗十八代翻出來再說。”
“我估計他今天晚上就能醒了,讓咱們的錦衣衛先混進牢里頭,看著那家伙,就是稍微注意一點兒,千萬別打草驚蛇了。”
兩個少年人打馬而前,頭也不回,和身后一群頂戴烏紗胸背補子的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