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想反也很容易,扔了朝廷發的印就能接著打家劫舍,被川軍攆得不行了就就地投降接受招安。鎮離王從不把這幫土匪殺絕,借著不停地打土匪,積攢了不少戰功。但時間一長,他就發現這買賣不劃算了。他養著二三十萬的兵,天天剿匪窮得叮當響,于是乎從土匪身上打起了主意。
于是鎮離王耍著小聰明,到處和人簽協議,甚至到后來都有些官匪勾結的趨勢——土匪受著官家庇護,同時受著鉗制,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出圈。這樣一來,你好我好大家好,勉勉強強維持著西南的太平。
南京軍已經是衛所兵了,平時也屯田,戰斗力很顯然不怎么樣,對付不了這倭寇混雜著亂軍的大部隊。更何況還有一個理由,如今反的就是浙江福建的衛所,既然他們能反,那別的地兒的衛所也能反,沒個分量重的人去盯著,很難服眾。
孫和風所給的建議顯然是權衡利弊之后的。
賀霄皺了皺眉頭,道“川軍大都是步兵,東南軍卻以水師居多,這又該如何打呢?”川軍是藺太后的母家,賀霄平日也護得緊,想必,他也不想讓自己的舅舅或者表哥上戰場罷。
誰不知蜀中天府安樂?余知葳早就想明白了他的心思,只道“陛下說的是有理。可是如今,南京軍未必壓得住叛軍,湖廣江西地處內陸,本就常年無事,軍守疲敝,根本應接不暇。川軍多是步兵是沒錯,可如今的形狀也不是沿海抗倭,亂軍已經打上內陸了。川軍善于剿匪,如今的亂軍又與匪盜何異?若是川軍不成,難不成陛下想從西北調騎兵在江南丘陵馳騁嗎?”
西北軍是余家軍,余知葳當然知道余家軍比藺家軍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兒,可是哪有這般橫跨整個大衡調兵的說法。等到余家軍從嘉峪關跑下來,那就不用廢那個勁兒去東南了,直接進京勤王便是。
孫和風跪在地上趕緊磕頭,道“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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